他怎么能那么做,他好混蛋,他真該死。
犬槐猛地低下頭,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對方,發頂被人輕輕覆蓋上去,犬槐抬起頭,看見唐閔用復雜的眼神看著他。
唐閔“想什么呢,那是上輩子的事情。”
犬槐卻受了刺激似的“唐閔你不要聽這些東西瞎說話,怎么會呢,命運也可以改變的,我們可以自己去爭取想要的未來,要是神也想阻止我們,就連祂也一起殺掉好了。”
唐閔被犬槐的力道帶得后退了兩步,抵住他的胸膛“犬槐,冷靜一點。”
“冷靜不下來,我把你害死了”犬槐神情崩潰,聲音哽咽,“我竟然把你害死了。”
長刀在空中劃出圓融痕跡,犬槐盯著神明,好像即將暴沖而去撕咬一切的野獸“你那么喜歡安排別人的命運,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怎么樣。”
犬槐沖動起來一般人還真拉不住,眼看場面就要控制不住,神明對唐閔道“可你的命運線不是這樣的。”
“是不是,又怎么樣,命運是人自己走出來的,不要任何東西指染,神也不行”犬槐提著長刀劈向神明,神明避讓開來,氣勢如虹的利刃劃破空氣,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
等在喚神塔外面的祭司被嚇了一跳,然而這聲巨響只是一個開始,緊接著整座塔都晃動了起來。
祭司提著寬大的衣擺往后跑了兩步,回頭看見大門都被長刀劈了一道,心驚道“這兩人連神都敢打”
“聽著,我不會玩弄任何人的命運。”犬槐的身手實在棘手,進入世界內的神明受到規則限制,也要退讓三分,何況他根本不想和犬槐打。
神明一邊躲一邊道“每個時期都會產生一位氣運之子,每個人也都有一根命運線,但這些未必不能改變,那只是世界秩序根據當下環境和個人特質演算出來的最具有代表性的一種未來。”
漆黑的怔氣環繞住犬槐的長刀,唐閔收緊五指間的黑色絲線,將犬槐的胳膊束縛起來,聽到神明的解釋回過頭“你說什么”
“所謂的命運線只是一種指引,走不走完全取決于自己。”喚神塔已千瘡百孔,神明立在一個斷裂的柱子上,“我只是世界秩序的守護者,并不是萬能的。氣運之子也一樣,沒有什么人生下來就是世界的中心,能成為氣運之子往往都有一些了不起的特質。”
犬槐停了下來,唐閔收回了怔氣,聽到
神明道“不是因為某人是氣運之子,才受萬人敬仰,有光明的未來,而是因為他們在低谷時沒有被摧毀,遭遇不公時奮起反抗,被命運左右時絕不妥協,就算過程中時有跌倒,陷入迷茫與掙扎,也會盡快地站起來重新出發,沉淀下來堅守本心,依舊意氣風發。”
神明看著這個時期他最喜的孩子們,心中不由也泛起了漣漪“然后他們才獲得了成就,才被萬人敬仰,才有光明的未來,最后,他們才成為了氣運之子,這些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與命運與我都沒有關系。”
“氣運之子固然會獲得世界秩序的一些優待,那是因為他們對維護世界有正向幫助。但若有另外的能人橫空出世,而氣運之子失去了本心毫無作為,所謂的光環自然會選擇更適合的人,這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與命運與我也沒有關系。”
喚神塔之內久久沒有言語,唐閔忽然問“那這個時期的氣運之子是誰”
“是你們。”神明一字一句道,“唐閔,犬槐,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