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巨怔心頭總有一陣不祥的預感,不上不下地壓在心頭“我多叫點人過去。”
不用。
巨怔以為世界意識有了其他的對應策略,還沒問,就聽到世界意識道過來的是犬槐,他是氣運之子,這些人只會過去給他送人頭。
“那你說怎么辦,等這他過來”巨怔陰著臉,“反正都這樣了,不用擔心殺了氣運之子會驚動世界秩序,他過來我就殺了他。”
世界意識別掉以輕心,能成為氣運之子的人都不簡單,和他作對不會有好下場。
巨怔冷笑了一聲“你設計唐閔的時候怎么不因為他是氣運之子警惕一點,要是你上一世就成功了,也不會落到這副怔沒吃到,還快要和世界同化的田地。”
被人戳了痛處,世界意識用布滿陰霾的目光內視和自己身處同一個身體的巨怔少廢話,就是上次被擺了一道,這次才要更加小心,我們現在可是一體的,不想一起消失的話,就聽我的。
身體自己動了起來,巨怔看著自己往洞穴方向鉆去,洞穴里的其他核心人員都被世界意識像垃圾一樣掃到一邊,只留下一手撐著墻壁,半坐在地上的唐閔。
唐閔背對著它們,雙眼緊閉,眉梢深深皺起,像是陷入了一場醒不過來的夢魘,寬闊的洞穴因為巨怔的進入一下子變得狹窄起來。
巨怔:“你要做什么”
來不及了,催化一下。世界意識操控著身體來到唐閔身邊,一縷怔氣鉆入唐閔的眉心,仿佛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泊,尚且安然無虞的怔體忽然如沸騰的開水一般,激烈涌動起來。
“唔嗯。”
撐住墻壁的手猝然收緊,脫口而出的聲音在出聲的下一刻被死死地壓回去,怔氣如同餓了幾天突然看見獵物的惡狼,手臂被黑色的液體浸染,半邊身體被怔體籠罩起來。
黑色的液體具有生命似的,攀上爬滿黑色紋路的脖頸,覆蓋住半張臉。最終連眼睛也覆蓋住了。
唐閔驟然睜開雙目,黑色怔氣下,怔印閃著冷質的光,眼中卻沒有任何光彩。
一個頭戴尊貴皇冠,氣場強大的男人坐在高位上,神情嚴肅又不乏一些溫度“唐閔,想好去哪個學校了嗎”
他望著面前的男人,過了許久才開口“我想去解怔學校。”
走出宮殿,他走在鋪滿柔軟地毯的長廊上,總有些心不在焉,他覺得自己忘了什么,但仔細回憶了一下,又沒有什么遺漏。
在得知他會出皇城上學后,各個學校的校長都來了,把自己學校夸得天花亂墜,帝都學校和解怔學校的兩個校長甚至在皇宮外大打出手,前兩天才安撫好。
唐氏皇城是第二解怔總局的管轄地,帝都學校也是第二解怔總局的招牌學校,專招有血統的高等級天賦者,學習念能之外,也教關于繼承人之類的東西,于情于理,帝都學校都更適合他。
可是解怔學校校長說的那些話讓他記憶深刻,他說解怔學校別的不說,就是不缺有血性的人,里面都是來自五湖四海,懷著赤忱之心來學解怔的學生,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培養最優秀的解怔師,守護世界。
很小的時候,父皇就要求他做一個完美的人,同時也會在某些時候告訴他,也可以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興趣,他會在最大限度滿足他,問他
理想是什么。
他說想做最強解怔師,成為國家的后盾。
父皇搖搖頭跟他說,這個答案不是為了滿足什么人的期望,問問自己的心。
他認真地想了想,還是決定堅定自己的理想。他做什么從來不是為了滿足什么人,包括接受父皇嚴厲的培養,這些都是他自己愿意的。
他想成為優秀到完美的人,成為別人依靠的對象。
父皇總是很割裂,一方面讓他完美,一方面又希望他快樂,盡管后者被父皇隱藏地很好。父皇好像對培養他充滿了愧疚,直到他懂事之后,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確實沒有不愿意,父皇才放下心。
他喜歡解怔學校的理念,也期待著在里面遇到擁有同樣理想的同伴、對手。
他進入了那所學校,這里的氛圍跟他想象的一樣,甚至更加美好。大家都向著同一個目標前進,在競爭中相互進步,及時是偶爾的摩擦也顯得可愛起來。
只是這些同學有些過于熱情了,他并不擅長應對熱烈的人,不過看他們對念能跟他有同樣的癡迷與熱愛,他樂意在閑暇之余提點一些他們困擾的,而他正好可以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