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東西”路過的人嚇的通訊器都掉下了,看著突然從地下冒出的犬槐。
犬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身后的大洞里面喊“唐閔,可以出來的。”
神眷族所有出口都被徹底封閉,犬槐快把地皮翻禿了,都找不到回去的地方,后來還是唐閔暴力破解,將天上捅了個窟窿才出來。
每一會兒,路人就瞅見另一個修長的人影從洞口飛了出來,沒錯,飛出來,姿勢飄逸灑脫,帥得不得了。
路人暗自撥下一串通訊號碼,一有不對就向解怔局求救。
犬槐自然不知道路人在想什么,還過去跟他攀談“這位兄弟,請問這里是哪里”
路人“西無主之地,你們是誰”
唐閔環顧周圍鱗次櫛比的建筑,三年時間不見,這里居然都開始有人居住了。
“別害怕,我們不是什么壞人。”犬槐察覺到了路人的警惕,友好地跟他笑了笑,“你知道離這里最近的艇場在哪里嗎,我們想去唐氏皇城。”
路人指了一個方向。
“謝謝。”犬槐回頭道,“唐閔,我們走吧。”
直到目送兩人離開,路人才松口氣熄滅了還停在解怔局通訊號碼界面的屏幕“真是奇怪的兩個人。等等,唐閔”
西無主之地在這三年時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瘴氣被全數清理,還成為了各地區旅游業最發達的地方。
“大家過來看,這里就是三年前解怔師大戰巨怔,唐閔和犬槐掉入神眷族入口的地方。”一個舉著小紅旗,頭戴小紅帽,穿著解怔師制服的人領著一批面相稚嫩的孩子走到護欄邊緣。
西無主之地開發以后,土地被填平,鋪上了平整馬路,但只有這一塊依舊保留了原本的樣子,亂石堆聳立在平地之上,頂端還有一座金燦燦的雕像,仿佛當年的荒地之風跨過時空,吹到他們的臉上來。
“學長,你說你是唐閔前輩的同期校友對吧。”有個孩子問道。
“沒錯。”解怔師挺起了胸膛,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以前解怔學校還沒有初級部和學前部,首席在念院的時候還教過我念能呢。”
“哇。”孩子們紛紛露出憧憬的神色,他們這一輩有很大一批人是聽了當年的巨怔大戰才萌生出想要成為解怔師的志向,而其中大多數,都把以人類之軀吞噬巨怔的唐閔視作偶像。
“指的是這里沒錯啊。”犬槐望著周圍陌生的景象,對跟在后面的唐閔道,“我再去問問路。”
唐閔留在原地等著,一抬頭,看到了上面那座金像,面色變得古怪起來。
上面雕著兩個人,在狂風之中相擁,姿勢傾倒,仿佛下一秒就會掉下去。
即使做了模糊的藝術化處理,看不清五官細節,但也能從其中一座腦后飄逸的小辮子和另一座身形酷似他自己的雕像看出來,就是他和犬槐。
而且好死不死是他們掉下神眷族入口的那個瞬間。
犬槐朝圍欄那邊的觀光區走過去,看到領頭人穿著的解怔師制服,頓時倍感親切“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離這里最近的艇場怎么走”
“艇場啊,不遠,往前走兩百米”解怔師指完路回頭,看到犬槐的臉后震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犬犬犬,犬槐”
“你認識我”犬槐道。
解怔師心頭一片駭然,不亞于見了鬼“你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