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肥貓是你們的大哥,而我是你們的王,這一槍也算還了肥貓當初異變時救我的人情。”
“槍王大人,您真是一位念及舊情的人啊,在如今的世道,還能記得恩情的人,真的是不多了,能跟隨您,是我們的榮耀。”
耗子真的是很會說話的。
羅賓眼睛掃過那幾名女子,最后定格在一個嬌俏的女人身上。
“你,你是肥貓最寵愛的安妮吧?”
那嬌俏的女人急忙上前一步,躬身道:
“槍王大人,我正是安妮。”
羅賓點了點頭,對著安妮說道:
“我的兄弟肥貓寵愛你,我會一如既往的,來到我的身邊,小母狗!”
安妮自然知道將要發生什么,但是她沒有選擇,或者說,她覺得這是她的榮幸,畢竟無論是誰,只要是男人,都會讓她活的很好,生理和心里都是,尤其是物質。
耗子對著身邊的人使了使眼色,幾個人無聲的退去,閣樓上只留下一俱尸體,一個遮著臉的男人和一個女人。
羅賓喜歡血腥的味道,所以他留下了江子涯的尸體,沒讓人收拾走,真很刺激不是嗎?
他也沒見過江子涯,所以對于死去的是個年輕人沒覺得奇怪。
耗子那些人沒有異化的視力,在微光下,看不清楚,沒有發覺。
安妮則在羅賓點起蠟燭那一刻,就被一雙大手弄的癱軟,哪里有機會發現。
于是這詭異的房間里,想起了肉與水的奏鳴曲。
喘息,歡愉,放蕩,兇猛,墮落。
誰也沒發現,床的不遠處,屋地上血泊中的江子涯,前胸后背的傷口停止了流血,傷口參差不齊的邊沿開始收縮,變得光滑。
足有乒乓球大小的傷口,竟然在一會的功夫,變得只有指甲蓋大小,而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地上的鮮血不見了,似乎那鮮血不能容與這個空間,流出來沒多久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呼......”
微不可聞的呼吸聲,混雜在那歡愉癲狂的交響曲中,就好像暴雨天的一滴雨水,激不起一絲漣漪。
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猛地睜開,那眼眸黑的純粹,就好像這世界上,你再也找不到比那眼眸更符合黑色的東西。
偏偏那眼眸周圍卻又那樣的潔白。
這世界的黑暗,在這雙眼睛下毫無遮掩,任何有熱量的東西,有生命的東西,身上都會有微光,而這光線,便足以讓這雙眼睛看清楚這個世界。
床上顛倒的雌雄,是那樣的肆無忌憚,就好像這個世界只有他們二人。
江子涯緩緩站起身來,在護腕里掏出三棱軍刀。
他走的很慢,似乎在享受這一具熟悉但又陌生的身體。
它是如此的年輕,活力四射,生命之火燃燒遍每個角落,哪怕是整個大地上的春風攪混在一起,也沒有這般旺盛的生命力。
“嗒!嗒!嗒!”
沒有絲毫掩飾的腳步聲傳出去,讓床上癲狂的生命剎那間靜止......
“嗒!嗒!嗒!”
均勻的,帶著牽動人心臟的節奏,那似乎是一首贊歌的前奏,而那樂章來自于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