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江子涯可也是會打太極拳的。
太極者,玩的就是一個杠桿。
這扎槍的長桿就是一個很合格且合適的杠桿。
江子涯手不離槍桿,隨著暴虐瘋鼠的掙命,很巧妙的移動著。這種快速的隨著對方的用力而正確的應激反應,就是所謂的聽力。
常見一些會太極的人玩雀不飛,其實練的就是這個聽勁,和內功一毛錢關系也沒有。
所以,暴虐瘋鼠無論如何瘋狂的扭動,也是注定到不了江子涯的身邊。
要害受到重創的暴虐瘋鼠沒挺過兩分鐘,便在一陣抽搐后,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暴虐瘋鼠與異化前的老鼠一樣,也是群居動物,所以一般情況下,看到一只,那么旁邊就一定還有其它的瘋鼠出沒。
“蹬蹬蹬!”
沉重的身體踏地的聲響傳來,就在江子涯身旁的不遠處。
想來是這只瘋鼠掙命的動靜,驚動了附近的瘋鼠前來救援。
江子涯想都沒想,手抓著槍桿使勁往前跑了三大步,跨出不下十米遠,身后腥味彌漫,甚至能感受到那腥氣之中帶著一股子濕熱。
前跑,駐足,弓步扭轉,腰部幾乎扭轉到人類的極限,長槍卻是由單手撐出,一個果斷而整潔的回馬槍完美演繹而出。
這一槍,自瘋鼠鼻孔貫入,自腦后冒出,直接破壞了大腦的正中心,只是一下,這瘋鼠便如泄了氣的皮球,扁在地上,哆嗦了兩下,死于非命。
如果剛才獵殺的鏡頭放慢,會發現,這一槍,江子涯自己幾乎沒有使用一點力氣,只是端起了長槍,完全是瘋鼠自己撞上去,自己的巨大力量殺死了自己。
而江子涯,只不過靠著旋身的穩定性,把自己做成了一個穩固的支點。
“這東西的皮肉真堅韌啊!差點崩斷了硬木油浸的槍桿,在這樣變異下去,普通的刀劍恐怕無法傷害到它們了。”
帶著一絲憂慮,江子涯再次按照記憶中的地圖,踏進黑暗之中。
一路有隔三差五的殺了幾只覓食的瘋鼠,江子涯看到路邊有一家餐館,當然了,是災難前的餐館。
此時此刻,這餐館的大門都只剩下四分之一,看那破口處參差不齊,就知道這里曾發生過打斗。
只不過此時里面安靜得很,江子涯甚至把耳朵貼在地上,仔細分辨了半天,這才一閃身走進去。
他要進入這家餐廳不為別的,就是期望還有瓦斯,這樣他就能吃一頓熱乎的面條,放點安妮他們臨出發前做好的龍蝦和蟹肉,不要太美味。
走進餐廳后,江子涯沒費什么力氣,就在一樓的最深處找到了廚房的所在,門上的閑人免進還歪歪扭扭的掛在那里。
廚房的餐具破損嚴重,但是幸好還有完整的幸存,最驚喜的是,瓦斯罐里面還有很多煤氣,鐵鍋雖然上銹了,但是稍微處理一下就沒問題。
自來水管里已經沒有哪怕一滴水流出來,江子涯不得不用自己珍藏的礦泉水作為湯底。
水翻開后,四兩掛面,一整只小雞大小的龍蝦切片,一把干蔬菜扔進去,大約五分鐘左右,加入一點精鹽,灑了幾滴香油和老醋。
頓時香氣撲鼻,正宗的龍蝦面,童叟無欺。
江子涯的基因經過不死藥的改造后,似乎需要更多的能量才能滿足它的活躍,就好像這種基因的改變還沒有停止,一直在進行,也不知什么時候是個頭。
一個人的飯量,差不多是三四個壯漢的分量,還必須葷素搭配,因為江子涯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體內缺什么元素。
至于那能量團,除了變得快和保齡球一般大以外,沒有其它的反應,而且這能量球,只能給與江子涯動能,卻無法提供身體細胞基因生長所需要的能量。
還有些燙嘴的面條一大口下肚,整個腸胃立馬暖烘烘的全身舒泰,他不僅心里大贊自己的手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