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洄沒想到正面完成分離,背面會這么難。
難怪希爾曼動作會這么慢,她還以為對方怕弄到那邊傷口才這么慢。
看著人眼睛越瞇越小,姜洄直接繞到后邊去看。
其實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這個操作艙說不上大也說不上小,但在塞了三個人的情況下已經略顯狹窄了。更何況三人之中有一個人的情況又是這樣的,所以姜洄跟希爾曼的行動須得很小心,就怕不小心成了那個把教官二次送上西天的那個人。
她小心翼翼繞到后邊去看,發現教官背部一直在滴流血。
而且這根螯牙不是正著插的,而是斜插進來,也就是正面插入然后后背微微斜著出來,看后頭出血程度和創口大小可以判斷可能是碰到動脈了,流血不止。
希爾曼已經很小心了,但也還是流了很多血,而且越來越多,他不敢繼續下去了。
姜洄看了會兒就感到一陣心驚膽戰的,她轉過身打算找點什么別的看看能不能分離得快一點。時間不多了,她能感覺到對方的生命力越發削弱了。
卻見對方眼睛垂下,視線明顯轉移,姜洄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一片堆積的廢墟。
她不明所以又看向對方,對方竟還算靈活地抬眸看了看她。
不知道為何她竟然從這樣不帶任何意味片刻的眼神看出“你好蠢”這樣的意思
好吧,她不得不又看了下那堆廢墟,扒了扒,竟然從里頭找到一柄匕首
姜洄立馬就反應過來對方的打算,看這東西掉落的位置可以猜測出對方估計也是自我努力過一番,可惜最后沒能成功。
不知道對方這柄匕首的材質是什么,姜洄不假思索地試了試,果然效果非凡。希爾曼目瞪口呆地看著姜洄用不知道從哪兒撈回來的匕首刷地一下將后部伸出的螯牙橫切掉。
弄得他現在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能力。這位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同學做事實在是太利落,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做決定的感覺他在這真的很多余的樣子。
“快來幫忙扶后邊,我力氣不夠,我在前邊拉。”姜洄叫了聲似乎在發愣的人,將對方手上的匕首收進匕首套里,猶豫了下順手插回包裹里。
說罷她就跳到立眼開窗的位置,準備充當這一頭的拉力。
其實整個過程真的很艱難,因為操作艙在最前邊的位置,幾乎是孤立出來的。他們要想從操作艙里出來還得經過一輪“高空作業”,隨時都有滑落十幾米下地面的危險。
姜洄這會兒終于不覺得行囊里的東西雞肋,因為她跟希爾曼兩個人竟然用一根繩子將三個人從一個幾乎沒有棱角的滑面運上去。
可是要把三個人從高達十幾米的高度運下去就是不可能了,所以
“希爾曼同學,你的交通工具呢”
“你不會以為我們可以直接從這機甲上徒步下去吧”姜洄滿臉黑線。別說帶著重傷一人,就是只有他們兩個都是一件極難的事,這位希爾曼同學到底是怎么想的,感覺不太聰明的樣子。
不過也可以理解,從歲數看對方才是那個真小孩兒。被這一系列事情給嚇懵了也是有可能的,她其實也好不到哪里去,整個人的腳步都是虛的,頗有些不真實的樣子。
“你可以拿出來了,我們現在就要用了。”見人半天沒反應,姜洄不由地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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