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對方就是跟她杠上了。
轉開與對方對視的視線,姜洄面無表情地回到下一輪射擊來。
只這一回,兩人都開始了一種極其微妙的“你猜猜我猜猜”模式。
見姜洄發現了他的伎倆,那家伙就更加不加掩飾地直接去堵她的射擊路線。如果說姜洄想要每一輪都擊中屬于自己的那個標注器在,對方便意在讓她的每一發色料彈都落空。
這家伙還挺囂張的呀。
姜洄前兩發還能有耐心不動聲色地跟他演兩下,暗作掩蓋她操作的動向,后頭干脆就沒耐心了,直接就在射擊前一刻進行轉向。
于是現場便出現了這樣一個怪異的現象。原先整整齊齊蹲著射擊的站線內出現了那么兩個“畫風不那么一致”的家伙。
他們其實也稱不上多出格,只每每在聶耳奇下達號令那一刻比別人多那么點“浮夸的小動作”,比如忽然就調轉槍口朝另一端距離其十幾米之外最遠的那個標注器射去,或是忽然就往不順手的反方向瞄準,而且每每都能準確擊中某個標注器。
兩人就像是算準了對方的動作一樣,幾乎是呈對立之勢動作的。久而久之誰都能看出這兩人分明就在對著干,暗暗的較著勁兒。
而他們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還是干擾到了同一站線的同學們,將不少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引發了或明或暗的圍觀。
到后邊有的人甚至連自己的射擊輪都有些忘了,只顧著看那兩人暗斗。
當然,別說他們了,連兩位負責教學的教官也都有些出神了。不為別的什么,因為這倆人操作實在是太熘了,他們是想過阻止,可這倆家伙越斗越來勁兒,倒叫他們不好貿然中斷了。
聶爾奇其實也有點想要看結果,所以對一眾渾水摸魚的新生們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罷了,大不了一會兒再加練罷。當然這兩位罪魁禍首肯定是跑不了的,得好好“整治”一頓,叫他們提早體驗什么叫服從長官命令。
現在已經到第八輪射擊,戰果意外地對半分,除第一、二輪,往后賀斯還成功截擊了兩輪。也就是說他曾經四次截中姜洄的色料子彈。而姜洄有四次都避過了,并且成功還都擊中標注器。
雖然結果看似乎打平了,但聶爾奇知道目前來姜洄已經隱隱占了上風。畢竟前兩輪根本就不講武德,完全是在姜洄不知情的情況下操作的。一連兩輪她都吃了暗虧。
人家姜洄才是那個完全不知情,莫名其妙被干擾的人。
可越是這樣賀斯便越不甘心,一把怒火攻心。便正是因為姜洄對此事連同對他本人全然不上心,皆因他撕下一張臉皮才勉強有了這場“對決”,卻只是這樣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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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一直以來都自詡強項的地方卻只能做到如此,賀斯忽然間覺得自己也真的是不過如此罷。
此刻就是再多的懊悔和羞愧也無用了。便當他賀斯是個真小人罷,執念到這一步,他只想要用這雙眼睛再去確認確認某個可能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