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被姜洄看穿,周修文有些愣怔,旋即像是卸去了某種重擔一樣,直挺的身板和肩背一下子松了下來,整個傾斜,讓肩背都抵在椅背上。
少年長嘆了口氣,似是在醞釀情緒又似只是在調整心緒,良久才道“最近真的發生了很多事。”
是啊,誰說不是呢她到現在都還沒能緩過來。姜洄如此,更妄論面對的情況更復雜的周修文。
姜洄也不是非要聽對方訴苦談心什么的,只是感覺他今天似乎格外地累即便對方來到她跟前是那樣一副如常的模樣兒。
但仍是可見端倪。大概是有些傷心了,他似乎有些維持不了平日里一貫的溫雅樂觀,整個人看起來就跟緊繃的弦一樣,很難受。姜洄想對方大概更需要休息,而不是強撐著講場面話話。
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不知過了多久,周修文的聲音才重新在房間內響起。
“抱歉,請你們來家里也一直沒招待好,我大概是個十分之不負責任的東道主。”
姜洄卻是搖了搖頭“那稱得上不周,還要多謝你跟你的家人暫且收留我們這些不速之客,大概已經造成打擾了,我們心下只有感激。不過”
她話音一轉,眼角浮起一絲笑來道“這次來得倉促就不算了,我們可以從下次開始算,下回再來周同學可要好好招待我們。”
周修文眉宇也也松了不少,整個人變得稍微輕了些的感覺。
“對了,我過來其實還有一件事”時間也差不多了吧,周修文正打算翻開光腦看一看時間,門口便傳來了兩道腳步聲。
“你們還沒好修文,不是你叫咱們提早到樓下等著么怎么你們兩個反倒遲來”少年人活躍而富有朝氣的聲音一下子就打破了房間里顯得有些沉悶氣息。
隨后一道一聽就比較沉穩,希爾曼急轉進房門內,好一會兒對方才慢悠悠地出現在半闔的門外,正是桓憲兩天也不見人的桓憲。
原來周修文在來找姜洄之前已經通知過桓憲跟希爾曼了。
結果他自個兒在房間里談話談久了,便有些忘了自己之前還通知過的另外兩人的事,于是惹得他們親自找了上來。
姜洄這樣都能忘
她有些一言難盡地看向對面的人,對方剛才面上的那股沉郁和焦慮已經悄然隱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種發現自己犯了錯的靦腆感。
接收到姜洄質詢的目光,周修文摸了摸鼻子道“其實也沒什么事,我父親說今晚想要邀請你們一起吃晚飯。你們要去么”
周修文的父親,也是這棟宅邸的主人,自姜洄來周家還從來沒有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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