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會場內所有的包廂以及場內流動的演員都陸續受到了軍方地盤查。
這是必要的。畢竟鬧出這么大的事兒,這一個個軍方政要狼狽收場,也必然要有一些人來承受后果。
在這種時候“人為刀狙我為魚肉,便是如同梅斯中將這樣的位高權位不也只能吞下這口氣配合軍方搜查嘛。
當然這些人中并不包括特殊人群。
事實證明小伙伴們還是比較靠譜的。姜洄等人跟著桓憲環線一路通暢地離開了藏身的隔間,然后在某處包廂的過道。
待出了藏身之處,外間倒是干凈,沒有想象中混亂后的亂象,可空氣中飄蕩的血腥氣息卻明明白白告訴他們剛才這外頭發生的事情可不是什么“過家家”的小游戲。
因此眾人也走得很謹慎,腳步盡量放輕,以免驚動隱藏在暗處某些“大人物”。
不過桓憲方才便是這樣進來的,因此領著他們出去時也是熟門熟路。且大概已經打過招呼了,路上遇到好幾只巡邏的隊伍都直接略過了他們,不——嚴格來說應該是目送他們離開。
只是事總有意外,最后的時候還是有人來了。
繞了小半個圈,據桓憲所說快要到特別開辟的出口時,他們忽然遇到了一隊巡邏軍士。他們顯然也發現了姜洄等人,卻不像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樣輕輕略過,那位領頭的青年軍官在發現他們一眾的時候直直望了過來。
姜洄并不認識這位陌生的軍官,但是對方臉上神色還是顯而易見的,似乎在猶豫,猶豫是要攔住他們問話嗎?
忽然總在身旁的桓憲搭住了她的肩膀,微微側身截住了來自于對面的視線。
看來是認識的。姜洄暗想。
然后不等她出聲問些什么,那一行人又繼續往前走,腳步都不帶停的,方才還想要攔住他們的隊伍顯是放棄攔截,打算目送他們離開。
“喜歡自導自演的老東西,真的玩脫的話看他們怎么收場。”姜洄聽到周修文低聲嘟囔道。
桓憲聞言腳下一頓,卻沒有多說什么,最后只催促道:“要到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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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許巖望著那邊莫名停駐,他身旁的副官低聲提醒道:“那邊”
雖然會場現在看上去很安靜,表面上看也很有秩序,但是只有他們清楚上頭可是下了強制性的命令。在完成標記之前要完全控制住廠內的所有人,不得遺漏,特殊情況下甚至可以——格殺勿論。
這幾乎可以稱得上十分嚴峻的命令了。這個拍賣會可是聚集了數不勝數的高層政要世貴子弟,任何一個無端死在這里可都會引發不小的風暴。然拼著無盡麻煩也要這樣做,上邊能達這樣的命令足見其決意。
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方才一路搜尋來威脅了多少位“大人物”。像不久前那位梅斯中將嚴格來說還是他們長官曾經的長官,聽說在幾年前就與許中將決裂了,見面的場面也如他們想象中尷尬,但比預料中友好,堪稱配合了。
倒是有幾位反應極大,仿若被侮辱了般,揚言要記下他們名姓,以報今日冒犯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