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至星際時間下午四時,除卻部份不需要參與實訓的專業,已到校報道的所有入學新生都集合到中央訓練場。
姜洄等人只簡單敘談了會兒便開始了真正的集結。
而姜洄到現在才知道與她同行搭乘專線飛船來的那一批軍士都是聯合軍校為這次實訓邀請來的教官,也就是說她跟一群接下來可能會直接教導她的“老師”同乘了一路。
腦海閃過幾張面容,姜洄莫名感到有些冷,拒絕去想那幾位當她教官的可能性。
不過
有時候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年輕的軍官懶洋洋地拍了拍手:“來,單兵二班的小朋友們,這邊來。我想你們年輕人應該沒有退化到聽不清楚耳目不明的地步,麻利點快點,我猜你們應該不想挨揍吧。”
啊,真是熟悉的說話作風,一如既往地不客氣。而她在之前跟對方相處短短兩天的時間里,只是作為一個共乘交通工具的路人竟也聽到過這類對話不下十數次。
每次面對這樣夾雜在吊兒郎當和和戲謔的逗弄態度,便是姜洄這樣心智堪稱得上成熟的人心中都產生了一種類似于手癢和牙癢的憋悶感。
不是,被這家伙訓練上一個月,就算練不死也得半氣死吧。
只是心下腹誹是一回事兒,她的腦子和腿卻很誠實,迅速丟下身在一班的另兩位小伙伴,朝著分配到自己班級的那位長官跟前走去。
而周修文只來得及爾康手,話還沒出口,好朋友已經隨著金發少年肩并肩抵達青年軍官所召集的地方。
少年有些不高興:溜的好快。
桓憲結束看戲的姿態,一掌摁住某人的肩膀:“走吧,威爾士上校可不是什么耐性很強的人。”
至于姜洄那.雖然那邊也是個惡趣味的男人,但想來不會有什么問題。畢竟那家伙性格是惡劣了些,可是也從不會為難性格認真的人。
不過那家伙的惡劣也是出了名的,并且很固執。有時看人也偏見得很,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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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數古今,無論是在傳言舊古世紀的母星時期,還是如今的星際新世代,人類的習性始終保持著高度的一致性。
不管生活環境的改變或是職業環境有了怎么樣的變化,某些特定的群體依照遵循著特定的規則運行著。
雖說在先前的幾年發生了很多不平靜的事,但總的來說她仍在受教育的年紀,接下來的幾年里她的主要任務也依舊是完成學業。只是已經被授予軍銜的她還需要承擔軍方發布的一些定向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