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可惜了下,不再看賀休,往后靠了下“放一邊吧。”
賀休沒動。
他看著陳幺的側臉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幺也沒動。
大概只有太陽動了,室內的光線往西走了點,地板上的光影變幻,空氣似乎有點悶。
最后賀休還是把陳幺的帽子放一邊了。
陳幺在走之前再也沒碰過那個帽子。
白天是有點不歡而散的意思在的。
回到家后空蕩蕩的,公寓有兩百多平,沒什么綠植,就擺著幾條沙發,陳幺在玄關站了會“陳幺還是挺孤獨的。”
“沒工作,也沒什么朋友。”
“就連家人,也可以說沒有了。”
“而人最怕的就是孤獨和空虛,它會侵蝕一個人的靈魂,讓人只感覺到冰冷的痛苦。”
陳幺是能感覺到賀休的真誠的,只是他曾經被傷害過,在和人接觸時總是很抗拒。
他當時冷漠又尖銳,回到家后又會陷入自責和后悔的困境。
人這時候最需要慰藉。
哪怕只是肉體上的,和人交纏的時候,最起碼能感覺到快樂,哪怕之后會帶來更深的痛苦。
陳幺沒繼續往里走“齊哥。”
“陳幺現在和人約很正常吧。”
系統感覺陳幺平靜的嗓音里壓制著興奮,但它沒阻止“嗯。挺正常的。”
事實上。
賀休一開始對陳幺的觀感還不錯,畢竟陳幺有實力,話也不多,關鍵是還知道分寸。
然后他就碰見陳幺出去約了。
平常連笑都不怎么笑的人,隨便和一個男人接吻。
陳幺舉著杯子。
唇角鮮紅,笑容浪蕩。
賀休是有點恐男的,這個男就是指男同。
興許是賀休的目光有點明顯,陳幺也看見了賀休,但兩人也就是對視了一眼。
賀休打哪后雖然沒說,但陳幺能感覺到賀休的不自然。
但這不是結束。
這是賀休不喜歡陳幺的開始。
也不怪賀休,一個亂約的男同確實不討人喜歡。
這個世界的陳幺或許會因為一個認識的人疏遠他而感到痛苦,但陳幺不會。
陳幺只會興奮“哇哦,齊哥。”
“我終于可以把初吻送出去了么”
“嗷嗷嗷嗷嗷嗷”
陳幺大多數時候都表現的像個快樂的智障,系統見怪不怪,只是提醒道“收斂點。”
陳幺不會收斂。
陳幺只會笑嘻嘻“等會和我接吻的人,是會有八塊腹肌,還是特別英俊,還是都有呢”
就一個路人。
原文沒有描述。
“不知道。”
系統幽默了下,“你等會可以拆盲盒。”
一聽拆盲盒陳幺更快樂了。
他連衣服都沒換,直接打車“沖沖沖”
去上班的路上可以坐公交,多花一毛都是罪惡,出去玩當然得豪爽一點了。
司機是網約車群體里最多的一個群體,一名跨入中年,已經有了啤酒肚的大叔。
陳幺遮的挺嚴實的。
司機看了眼陳幺約的地點“啟明”
啟明是很有名的酒吧,不是清吧,是以會玩出名的酒吧,他看著挺正經的陳幺,“確定嗎”
酒吧,在常人眼里,是個不三不四的地兒。
啟明更是個不三不四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