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休上初中的時候參加了體能方面的集訓。
隊里都是男的,吃、住、訓練都在一起,就連洗漱都是大澡堂,賀休不是個嬌慣的人,他適應挺好的。
直到他砸斷了一個同隊男生鼻梁骨。
那男生纏著賀休一起去食堂、一起去澡堂,后來還主動要給賀休搓背。
賀休那時候還是不知道gay這個概念,但男生讓他很不舒服,他就拒絕了。
誰知道男生開始哭,還脫光了來抱他。
“賀休,我真的喜歡你啊”
他還扭屁股,“上我”
賀休當時是嚇到了。
在澡堂就把人砸暈了。
120把那男生拉走的時候,那男生還是光著的。
賀休主動退出了集訓,那男生大概也知道面上不好看,沒說賀休為什么揍他,也沒找賀休的麻煩。
就那后,賀休就不能接受男的靠近了。
別說吃和住了,男的碰一下他都要炸。
那簡直是賀休的人生陰影。
尤其是他想清了那男生在澡堂為什么用那種眼神盯著他。
越想越惡心。
就連對gay這個群體,他都有了些不好的印象。
“賀休”
賀休回神。
余揚是知道賀休那段經歷的,他還知道賀休去看了心理醫生“想什么呢”
他不解,納悶,簡直覺得驚悚,“你剛真打算和人親啊”
“咋了,真治不了了,打算以毒攻毒”
賀休淡淡的掃了眼余揚“別胡說八道。”
什么以毒攻毒,他剛剛他的神情微妙的頓了下。
好像是。
他沒躲,甚至沒什么抗拒的心理。陳幺的臉忽然特別清晰,他甚至還記得陳幺每一根睫毛翹起的弧度。
都很漂亮。
余揚還在追問“我胡說八道。那你剛準備干什么,別說”
“太熱鬧了。”
賀休打斷了余揚,雙手插兜,“出來玩。“
“總不能玩不起吧。”
賀休的目光非常坦然,態度又很篤定。
好像剛剛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酒吧的人起哄。
他,賀休,只是不好意思推辭。
余揚將信將疑“哦等等,你去哪。”
“沒意思。”
賀休又往陳幺離開的地方看了眼,“回家了。”
陳幺離開了酒吧。
他大哭出聲“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嗚嗚。”
“快停下吧。”
“你心疼我了”
“我嫌吵。”
陳幺“”
他是真的傷心。
好不容易要和一大帥比玩這么刺激游戲,他竟然這么不爭氣
還有他念念不忘的初吻
為什么這樣
陳幺一會感覺自己人生就是個茶幾,上面擺滿了杯具,一會又感覺自己就是個校花笑話。
只有笑,沒有花。
陳幺無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游蕩在街上。
賀休出來的時候沒開車,他擔心陳幺,陳幺走得時候臉色很不好看。
這個點。
街上穿風衣的屬實不多。
“老師老師。”
賀休喊了兩聲,看著陳幺的眼神從茫然到聚焦,看著陳幺才恢復了些的臉色、又轉向慘白,“老”
他止住,“對不起。”
賀休沒想到陳幺恐男都恐到這種程度了。
只是要和他接吻,連碰都沒到,臉色都這么難看,他聲音很輕,“你、你還好嗎”
陳幺望著賀休,望著那雙有些關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