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休似乎讀懂了那種情愫,他喉嚨不自覺發干,緊張到極致是會反胃的,他現在就有點胃痙攣,但他沒去管。
他下意識看了眼鏡子里的陳幺。
陳幺也在看賀休。
比起忽然僵住的賀休,他沒什么變化,平靜、淡然。
賀休一下子冷了下來,連聲音都有些生澀“好。”
賀休不知道陳幺是在警告自己,還是只是單純的這么覺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腦子很亂。
就像賽車手在山間壓彎時看到了急促、大片的閃光,他有一瞬間的頭暈目眩。
陳幺沒有察覺賀休的不對。
他真的覺得賀休長了對很多情的眼睛“齊哥。”
“他那樣看我,我都要淪陷了,怪不得能火呢。”
系統看著陳幺“你是智障嗎”
陳幺不是智障,只是對感情比較遲鈍而已。
換句話說,他還沒開竅。
陳幺要生氣了“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系統保持沉默。
陳幺正以為系統懺悔了。
系統“因為你就是智障。”
陳幺“”
他不理解,“你今天吃炸藥了,火氣這么大”
系統沒出聲。
朝新余沒聽見陳幺跟賀休說了什么,但他感覺賀休平和多了,至少不會因為偶爾的觸碰冷冷的盯著他。
中場休息。
朝新余拿毛巾擦汗。
他看看賀休,又看看陳幺,還會忍不住了“陳哥跟你說了什么”賀休看他的眼神終于帶上了點溫度。
雖然還有點排斥,但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賀休在喝水,他滯了下才道“沒什么。”
朝新余撇嘴,嘟囔“還沒什么,不想說就不說唄。”他放下毛巾,歡快道,“我去問陳哥。”
“朝新余。”
“我可以叫你小余是吧”
平常的、似乎是有些溫柔的語調,朝新余愣是聽出了我要把你剝皮拆骨的信號。
他回頭。
賀休基本沒有生氣的時候,最多是不理人,即使是現在,賀休還能帶笑的看著他。
朝新余不知道怎能想到了陳幺。
要是當初被爆出床照的是賀休,賀休絕不會讓自己這么落魄,他一定會把想讓他落魄的人整得生不如死。
這個隊友,很不好惹。
朝新余在娛樂圈混久了,很擅長不給自己找麻煩“可以。”他慢吞吞的看了賀休一眼,“可以的。”
賀休站著,一只手插兜,背影被拉有些長,聲音沉定“別去煩老師了。”
在搞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之前,他也不會再去打擾陳幺了。
賀休大概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
他只是不停的在否認而已真的搞清楚了,他該怎么面對陳幺,陳幺又該怎么面對他。
有時候不承認也是承認。
大大方方才是友誼。
下午訓練,晚上訓練,一直到十點多三人才散了。
賀休今天離奇的最早走了。
他甚至沒問陳幺要不要他送。
朝新余這一天也挺煎熬的,他真覺得賀休有點滲人。
他給隊友打電話“云哥,阿臣,你們快來啊。”他哀聲嚎叫,“你們是不知道這個新人,他簡直是個小變態。”
“呵。”
“小余你都是前輩了還怕新人”
說話人有一副好嗓子,聲音非常動聽,“羞不羞啊。”
朝新余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他臉紅“但真的嘛。他真的好變態。對了,云哥”
“你知道咱們新隊友的老師是誰嗎”
“是陳哥哎”
是他們曾經的c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