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姚在門口“賀哥朝哥過來了。”
賀休把手機反扣,他身形瘦窄,喉結明顯。一件size的襯衫,沒那么正式,是干凈冷淡的鹽系,銀鏈、松軟的v形領“朝新余”
他微微抬眼,濃顏,側臉的曲線完美,“離開場還有一會吧”
這是朝新余見過的第二個、好像天生就該站在舞臺上的人,無形的聚光體、行走的荷爾蒙制造機。
他對賀休的態度有點受傷,低頭捏手指“是還有一會。”他作為前輩,還是關照后輩的,“緊張嗎”
賀休掀眼皮“還好。”
云哥他們來之后,賀休對他的態度就直線下降,朝新余沉默了下,當初的事發生就發生了,他也沒辦法。
賀休說他們很過分,陳幺以一己之力拖垮了整個隊就不過分嗎他有意和賀休交好,但對方不領情就算了“還好就行。”
說是釋懷。
朝新余離開時還是有點悵然若失。
賀休打開了聊天頁面,陳幺的頭像是一片漆黑,他有點猶豫,tu明顯是陳幺不想提,也不想回憶的存在,可他知道,陳幺tu還是有感情的。
最終,在上臺前。
賀休還是給陳幺發了短訊。
賀休老師。
賀休我給您留了票。
陳幺確實沒去,他在家,收到賀休信息的時候,他正在床上躺著“”
他默默坐起來,摸下巴,“齊哥,我應該去嗎”
陳幺對tu的感情是很復雜的,對曾經的隊友也是很復雜的。
系統沒出聲。
陳幺也不需要系統出聲“哎。”他沉思良久,最終還是嘆氣,“還是不去了吧。”
陳幺這么多年,對隊友有愛、又恨,還有愧疚。
是的,陳幺是有愧疚的,是他拖他們下得水,讓處在巔峰的tu一蹶不振,tu的成功是他們一起奮斗來的。
陳幺覺得自己沒錯,所以在他們罵他的時候,他和他們對打、互相攻擊、針鋒相對,但他始終是愧疚的。
這種愧疚讓他痛苦,粉絲、隊友、親生父母的鄙夷和憎惡也讓他痛苦,但同時他覺得自己沒錯,所以更加放肆去做那些事。
然后他越放肆,別人就越是鄙夷,兩相交加,惡性循環,他的處境和心理狀況越來越糟糕。
自我追求和現實背離,自由浪漫的靈魂被現實戴上了冰冷沉重的枷鎖,所有人都在指責他。
陳幺要是不在乎還好,可他在乎,他在乎愛情、在乎親情、在乎友誼,無論現實是如何的殘酷,他永遠追求自由和美好。
他這個人骨頭里都刻滿了爛漫和純粹。
陳幺當年要是低頭認錯情況會好很多,絕對不至于落到這種境地,他身上帶著鮮艷的童話色彩,迷人美麗,但和現實格格不入。
他們不理解陳幺,認為這是種固執的愚蠢,這是對親情、對友誼的背叛。
為什么不能低頭呢,裝一下都不愿意嗎
明明裝一下,就能好很多。
愛過才會受傷,陳幺是,隊里的其他人也是,所以他們的情緒都很激烈,撕逼到不給對方留一點情面。
在陳幺放下對tu的愧疚前,他都沒辦法面對自己的隊友。
魔都體育館,熒光棒連成了汪洋,尖叫掀起了巨大的浪潮,亮相即高潮,娛樂圈神顏數來數去就幾個。
朝新余就在其列。
他童星出道,外貌打小就矚目,清新無害的食草系淡顏,他眼角上了妝,白襯衫疊穿格子針織衫,配黑西褲,要飛出屏幕少年感。
富有強烈節奏感的音樂節拍,他逆光朝前走,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人心尖上。
不止有現場,還有官媒直播,晚間九點半,正是網民的上網高峰,掛著朝新余、明臣、江繞、云希、賀休的直播間流量開始飛速上漲。
朝新余是一線,最有牌面。
小羽毛們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