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是劉導耗費十年構思的,他知道他要拍什么,他知道怎么拍才能讓人動容,他知道什么樣的美最令人心動。
他還碰到了最合適的主演。
島,輪渡意外出事的霍懷漂流到了一個處島,遇到了一個名為云嶼的少年,他們相知相愛島是劉導拍的網友認為他絕對不會拍的小清新的治愈風,漂泊的海島,淳樸善良熱情的居民。
沒有碼頭,沒有港灣,沒有鳴笛聲和塵埃,有的只是在海邊支著小攤唱著小調的阿嬤,被海水沖刷得五顏六色的貝殼。
云嶼就生長在這里。
漂亮、野性,自由明媚,他身上毫無塵埃陰霾,有著世間門最鮮明的夢幻色彩,斑斕閃耀。
劉導在喊,因為雜亂的現場顯得聲嘶力竭“妝造,給賀休補妝島第一場第十七次,開始。”
霍懷坐輪渡出游,意外出事墮海。
海水冰冷刺骨,他飄久了,英俊的臉一片蒼白,西裝和襯衫被礁石剮蹭得破爛,他還撞破了額頭的一角,傷口猙獰。
他意識模糊,隱約看到了一處島隱約看到一個人。
黃昏,天空金芒普照,沙灘完全是金色的。
少年光著腳遙望。
海風吹拂,他耳邊黑色發隨風搖動,他的臉十分美麗,睫毛被光耀成金色。
劉導這部戲對選角要求很嚴苛,這部戲沒什么要點,就是要美,每一幀都要能引起感官舒適的美感“好過。轉第二場了,云嶼準備下水”
瀕死的霍懷朦朧中看到有人朝他游來。
不要輕易救落水的人,他們恐慌中往往會把會水的也扯下去,霍懷和云嶼就給人類似的擔憂。
海風,激涌的暗流。
緊張感在堆疊,在霍懷接觸到云嶼的那一刻到達了巔峰霍懷沒有用力、沒展現出迫切的求生欲,劉導破口大罵“賀休纏著陳幺,我們都在,你不用擔心陳幺出事”
賀休擰眉,陳幺揉賀休腦袋“沒關系的。”
“島第二場第4次。”
“島第二場第31次”
霍懷死死地纏著云嶼,他們好像要一起墜落,但沒有,少年靈活得像游魚,他的面孔在水里更美了,金光刺透海水,他彎唇,沒有畏懼,沒有驚慌,他雙手捧著霍懷的臉,眼睫如波“別怕。”
島里來了個異鄉人。
他額頭帶疤,非常英俊,雖然有點兇,但會的東西很多,調酒,修收音機,改造摩托車。
他還幫云嶼的阿嬤做了個新桌子,他說那叫吧臺。
島里的姑娘喜歡他,云嶼也喜歡他。
云嶼喜歡看霍懷干活,汗水會從霍懷的胸膛和喉結落下,霍懷在干電焊,火花迸濺,炸開得很漂亮。
云嶼的眼睛被遮住了。
是霍懷,他汗水有些咸,手掌粗糙“別看。”
“眼睛會痛。”
很平常的一幕,但又因為流汗和悶熱產生了一絲不明顯的悸動和曖昧。
云嶼靠在霍懷流汗的胸膛里,聞到了霍懷的氣味,他因此有些眩暈,他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他知道這是喜歡“霍懷”
霍懷的聲音有些沉,他跟云嶼差不多大,但比云嶼成熟得多“嗯”
云嶼拉下霍懷的掌心,他的眉眼很漂亮,手腕上戴著串鮮亮的貝殼手鏈,他把貝殼手鏈給霍懷“送給你。”
霍懷心跳停止了下。
島里的規矩。
求愛就送出攢了十八年的貝殼。
霍懷比云嶼高,他喉結很明顯“我是異類,你不要和我一樣。”
“什么是異類”
“異類就是喜歡男人。”
“哦。”
“那我是男人,你喜歡我嗎”
“”
霍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