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休在家看電視。
電視在放動物世界春天到了,萬物蘇醒了,又到了動物們繁殖的季節
賀休忽然反應過來了,反應過來陳幺說的那句春天過了是什么意思,老師在罵他發情起來像牲口。
他笑了起來,緊接著又開始掉眼淚。
像是忽然大夢驚醒。
賀休去看冰箱貼上陳幺最后留給他的話,他死死壓抑住自己的泣音,跟平常一樣“沒關系”
“沒關系,老師永遠都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他想知道陳幺有多痛苦,他比老師還沒用,他一年都堅持不了,他好難過“老師。”
他抱著自己,咬著牙,“老師。”
“老師,對不起。”
“對不起。”
小狗要做讓老師不開心的事了。
云嶼的扮演者陳幺走后第二年春,霍懷的扮演者賀休于家中吞藥自殺,他們演繹了讓無數人感動落淚的島,又在一年內相繼離世。
他們走后的第一年。
還有人不肯信。
直到一條視頻火了他們必將于巔峰相遇
是賀休和陳幺的剪輯。
午后,練舞室。
那是他們初遇。
藍發耀眼的青年走進揮灑汗水的英俊dancer前面,一段簡單熱烈的雙人,他們同時心動的開始。
dancer面紅耳赤,青年低頭、眼眸帶笑。
他好漂亮。
我好喜歡。
大量相處的片段,都是島的花絮,他們相處、心動,兩個人都那么喜歡對方又都那么羞澀。
溫馨的蹭鼻尖,貼臉。
陳幺俯身揉賀休的腦袋,鮮紅的唇柔軟“休休。”
畫面驀然一轉。
是賀休最后一場巡演,他英俊、耀眼,他朝臺下看了眼,這次看到的不是空蕩的座椅,是混雜在人群里的陳幺。
他恰好偏頭,和鏡頭對視。
這次剪輯很神,畫面頓了下,是賀休神情明顯亮了下,仿佛跨越了千山萬水和他最愛的老師對視一樣。
原來老師來看過我的演唱會。
到了最后的一幕了。
賀休朝前看,看到了陳幺,那是陳幺剛出道的舞臺,他們都是adancer,站位幾乎重疊。
舞臺越靠越近,仿佛是他們同臺搭檔,在朝彼此前進。
舞臺最終重疊。
十九歲的賀休仿佛在和十九歲的陳幺擁抱,
原來殉情不是古老的傳說。
陳幺賀休下輩子一定一起走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