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幺被擁有黑卡的喜悅沖昏了的大腦終于清醒了,他拔腿就跑“啊啊啊淦啊。”
柴和暢都沒來得及問,也跟著跑“怎么了”
陳幺“我周一有課啊”
不僅有課,還是滿課,還有個特別愛點名的老師的課。
柴和暢突然不跑了。
陳幺扭頭“柴和暢”
柴和暢咧嘴笑了下“我這學期周一沒課。”
陳幺“”
操
藝術樓。
陳幺跟沈樂章一個專業,學得戲劇影視導演,也就是導演,大學開學才一個多月,軍訓才結束沒幾天。
在班里,除了特別有名的同學,比如沈樂章這一號的,其他人都還不怎么認識,撐死混了個臉熟。大學的同班同學真就是在同一個班上課的關系的,很多人大學四年讀完了都叫不明白全班人的名字。
陳幺不怎么喜歡說話,也不愛搭理人,在班里就是透明得不能再透明的小透明。
這會下午四點多了。
大學遲到一般不打報告,只要不遲到太久,偷偷溜進去,老師一般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然,特別嚴的教師除外。
陳幺偷溜進來的時候,心跳真的跳到了一百八十邁,這節是大課,幾百個人一起上,但老師喜歡點名。
大課一般都坐的很滿,陳幺正愁沒地方坐的時候,聽見有人小聲喊他,他順著聲音看過去。
是劉洋,沈樂章的朋友。
劉洋邊上其實有人,但不知道他跟旁邊人說了什么,那人就讓開了,陳幺就過去坐了。
劉洋是單眼皮,文質彬彬的帥,他親親熱熱的“陳幺我叫你小幺吧。”他其實算不上沈樂章的朋友,準確點說是狗腿子,但這狗腿子是他自愿當的。
他家是中產,中產最容易出事,他爸投資失敗差點就跳樓了,那時候他還是個高中生,求爹爹告奶奶都沒用,最后他求到了沈樂章身上,那時候他們也就是說了兩句話的關系,但沈樂章還是借錢給他了。雖然那點錢對沈樂章來說可能算不上什么,但對他家來說真的是救命稻草。
所以他就跟著沈樂章混了。
陳幺來到大城市后都沒人愿意搭理他,劉洋態度這么好,他都感覺有點受寵若驚了“啊”
他又點頭,“好。”
劉洋見陳幺沒帶書,把自己的書推過去了點“你和沈哥怎么都沒來上課啊,上午格格巫點名了知道嗎”
陳幺的心立馬就提起來了。
格格巫不是他們這一屆給老師起的外號,是南大幾代流傳下來的,是個特別嚴的教授。
他說過,兩次點名不到就掛科。他們這屆沒有期末補考,掛科就得重修。
“沒事。”劉洋長得白白凈凈的,說話溫柔,辦事又妥帖,他笑了起來,有些干凈的帥氣,“我找人替你和沈哥答到了。”
班里的人因為沈樂章的存在,都忽略了劉洋,其實他長得挺帥,說話好聽,溫溫柔柔的還對人很照顧。
其實比起沈樂章那一號,陳幺更喜歡劉洋這樣的,他睫毛忽然閃了下,有些拘謹“謝謝。”
來到大城市,這些沒有聲音的關照就是最讓人心動了。
劉洋發現陳幺真的很容易害羞,他又笑了下“怪不得沈哥喜歡你呢。”
他對陳幺眨了下眼,“很可愛。”
陳幺真的臉紅了,好半晌都沒出聲。
這節大課到下午六點。
課間休息的時候,陳幺發現老是有人有意無意地看自己,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沒放在心上。
什么被他放在心上了呢,是他背包里的大金鐲子和金條,毫不夸張,他一直抱著自己的包,就連去廁所都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