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幺終于能出聲了“嗯。”
小混蛋到這時候還不肯吃一點虧,八百個心眼子全讓他長完了,但這時候長了八百個心眼子也沒用。
還是要被嗶嗶消音的。
陳幺哭得跟發洪水一樣。
他甚至揚言要弄死沈樂章。
沈樂章興奮又變態,說干脆明天也別出門了,就這么弄死他好了。
陳幺“”
他哭得更厲害了。
麻麻,真的有變態啊
從傍晚到凌晨。
下了兩天的雪都不下了。
窗外、操場,湖面,教學樓都結滿了冰晶,低矮的天空鉛云密布、大地一片素白。
雪停了,氣溫還在降。
人聲消止,在這樣寒冷的夜里,寂靜似乎才是一切的主旋律。
陳幺額前發絲有些潮濕,他的唇微微張著,漫長、激烈、又幾乎沒有聲音的交鋒后,他的大腦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
好一會。
他才有些大夢初醒地意識到這他媽好像是宿舍他們在宿舍做了這種事,還這么久
隔壁知道了嗎
陳幺蹭一下坐了起來,然后疼得倒抽氣,第一次,難免會不適應“沈”
他聲音還有沒褪完的春意,跟小貓叫一樣,他當即就有些羞恥地捂住了臉,這他媽都是什么事啊。
沈樂章在浴室。
他剛給陳幺清理完,現在在洗剛剛換下來的床單和衣服,因為暖氣的緣故,他穿得是背心和運動褲,聽到陳幺的聲音,他走了出去。
大帥哥的頭發隨意扎了起來,背心勾勒出他練得很好的肩背,還有他上臂處緊實又漂亮肌肉線條。
他眉峰犀利漆黑,眼底卻流淌著春意“幺幺叫哥哥有什么事嗎”
開屏
開屏
沈樂章這就是沖他開屏,陳幺的憤怒一下子就啞火了,他怎么好意思兇一個大帥哥,他都顧不上屁股疼了,臉又紅了起來“那個我們是在宿舍,對門、隔壁。”
說不下去了,對門和隔壁能聽到嗎
沈樂章挑眉“弟弟現在才想到嗎怎么辦啊,他們要知道的話,我可就名聲不保了啊。”他顰眉,好像是有些苦惱,“都說貞操是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彩禮,我從今天起就不干凈了,要是沒人追我了怎么辦弟弟得對我負責吧”
陳幺“”
什么叫你名聲不保、貞操是一個男的最重要的彩禮、你不干凈了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鬼話,他臉都憋紅了才憋出來三個字,“沈樂章”
沈樂章又笑了下。
他朝里走,然后抬腿朝隔壁踹了腳,咚的一聲讓陳幺眉心都一跳,但隔壁還是毫無反應,他這才坐到床邊,聲音有些懶散“弟弟放心,只要我們不在里面蹦迪,外面就聽不到。”
雙人寢都是新建的宿舍樓,隔音挺好的。
陳幺還是不放心,他顫巍巍道“那對門呢。”
門沒那么隔音吧
沈樂章攤手“這沒辦法了。”
他還有臉笑,“聽天由命吧。”
其實應該沒事,應該沒人會賤到趴門上聽。
陳幺震驚,他去抓沈樂章衣領“什么叫聽天由命”啊啊啊,沈樂章不要臉,他還要臉呢。
沈樂章被陳幺抓住衣領才擰眉,他去護陳幺的腰,張嘴就是寶貝“寶貝,我們剛滾完,別做大幅度動作,疼了怎么辦”
陳幺還真的疼了。
他都抽了“沈樂章,我操、操你”
沈樂章低頭就去咬陳幺的嘴“行。”
他騷得很,“我就喜歡被寶貝這樣那樣,弄死我都行。”
陳幺瞳孔地震“”
他呆呆地看了沈樂章一樣,然后慢慢地抬手豎起了中指,“你不要臉。”
沈樂章都被逗樂了,他還去親陳幺的指尖“我不要臉這事弟弟今天才知道嗎我不止想這樣那樣,我還想這這樣那那樣。”
雖然沈樂章沒說,但懂得都懂,無非就是覓愛尋歡,死去活來,陳幺嚇得把手都收回去了。
他跟條咸魚一樣往沈樂章懷里一躺,渾身都散發著生無可戀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