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7支棱了下“在”
雖然不覺得是什么大事,但陳幺還是也支棱了下“你要是敢丟下我跑路,我就讓齊哥弄死你。”
777“”
淦。
陳幺就隨口威脅了下,就像777說得那樣,它是神偽神也是神,難道還搞不定一個小世界再說雖然提起齊哥、也就是季隨,他會有點尷尬,但還是很安心。
就是不在一起,知道他的存在,就莫名地心安。
想到這兒的時候,他心跳得都快了拍。
要是季隨,其實也不是不行吧他猛地閉眼,這么熟,認識了這么多年,可以混蛋,但不能那么混蛋。
起床后洗完臉就是吃飯。
陳幺覺得岑無應該還會來,他一直等著岑無過來,可岑無一直沒來。
不僅是岑無,車隊里沒一個人來找槐玉瀾的,就連話癆的老李都只是做飯收拾廚房。
岑無被打的剩一口氣,在鐘樓上倒吊了一夜的事已經傳開了。
陳幺不知道這事,不然他肯定會去看看岑無。
手機連不上網,有時候真的挺無聊的。
這幾天不是和槐玉瀾在滾床單,就是在滾床單的路上,他好久都沒出門了。
長時間不出門就會有點悶,但外面真的好冷。
陳幺坐在觀景臺的沙發上,趴著沙發背椅往外看,看著看著,思緒就有點走空齊哥跟他搭檔了那么久,說不想是假的。
每次跟777說話的時候,他都會想起齊哥。
他偶爾也會想起季隨。
他現在還是無法把季隨和陪了他那么久的齊哥聯系起來,真的很難想象他們是一個人。
齊哥雖然有點二,有點傻愣愣的,但對他很好,是個很溫和的統,是他的親人、朋友,很重要的伙伴。
季隨呢他都想不起來季隨以前的樣子。
季隨對他來說就是個一年也見不了一次的鄰居家的哥哥。
雖然住對門,但他們真的一年都見不了一次,季隨太優秀了。
他們的小學是按片劃的,按理來說,季隨就是比他大三歲,他也能跟季隨讀一個小學。
但沒有,陳幺就跟季隨上過同一個幼兒園,還是在季隨畢業后才入園的。
三年,就剛好差一個幼兒園的年限。
他上幼兒園,季隨上小學,等他也要升小學的時候,季隨又轉學了。市區的校長親自來挖的季隨,讓季隨去參加省級的競賽,為省爭光。
他不知道別人在幼兒園記不記事,反正他是不記事的,其實一二年級的事他都記不太清了總之轉學后季隨就半個月回來一次了,寒暑假都在青訓營。
小孩子忘性大,他從那個時候就不怎么記得季隨了。
之后就更沒什么熟悉的機會了。
季隨初中讀的國際班,高中都沒上,直接去了常青藤。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就十來年三年見不了兩次面,他確實快忘了這個鄰家哥哥了。
雪還在成片成片的下。
天地呈現出雪白的蒼茫,淺灰色的云矮矮的,幾乎和遠方的地平線連在了一起。陳幺趴窗邊看了會,又伸手接了幾片雪花。
又要走了。
車隊得不停地遷移才保證最基本的安全。
槐玉瀾在陳幺看雪的時候已經把倆人的東西收拾過了,才坐下,他又在客廳里煮起了茶。
雪花在陳幺掌心融化,帶來了一絲冰冷的涼意,看著這雪,深挖一下回憶他其實也不是一點都不記得。
季隨那樣的人,很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應該是他念小學,季隨初一那年,季隨帶了個金發碧眼的同班同學回來,
他霞姨還特意告訴他季隨帶同學回來了,叫他去找季隨玩來著。
陳幺其實早知道,還見過了。
他那時候在跟小伙伴玩打雪仗,他搓了個很大的雪團子,天黑其實看不到究竟是誰,砸到誰算誰他砸到了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