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陌折為何破壞陣法。”
“我流沙族世代守護大陣,這已經成為一種宿命融入我族的血液之中,無怨無悔。但總有人會心懷不甘,不甘永遠生活在只有黃沙的死亡沙漠,想要去看一看外面花花綠綠的世界。”
“隨著時間推移,這種人越來越多,他們背叛流沙族,以破壞大陣離開死亡沙漠為目標。而陌折,便是其中的一員。”
“第二個問題,陌折為何不自己破壞大陣?是因為禁制的力量。在禁制的力量下,擁有流沙族血脈的修士和我們操控的沙獸,無法對大陣造成任何傷害。所以,陌折只能誘導你們出手,毀壞大陣。”
“第三個問題,我們為何不守護好這個祭壇?因為這里是陣法最外圍的一個節點,我們流沙族人來到這里后神魂和肉身會受到禁制力量的不斷撕扯,根本無法凝聚法力施展法術,只有陌折是個例外。”
“為何他是例外?”蕭北游問道。
“因為那些背叛者施展秘術稀釋了陌折體內的血脈,讓他受到的禁錮之力變得微弱,可以在死亡沙漠邊緣活動,施展法術。”阡宿說道,“不過這種秘術的要求極其苛刻,背叛者有十余人,卻只稀釋了陌折一人的血脈。”
眾人聽完都陷入沉默,阡宿的話并沒有明顯的破綻,說明他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
不過在場的都是老油條,也不會輕易相信阡宿的話,都想著回去后上報宗門,讓宗門來調查。他們只是一群金丹修士,就算阡宿的話是真的,這種關系到魔域的重大事件也該讓宗門出面解決才是。
“敢問前輩,這陣法要如何修復?”林云再次問道。
和其他人不同,因為任務的出現,林云是百分百相信阡宿的話,他現在只想知道如何修復大陣。
“要修復大陣,是一件極其復雜,極其困難的事情。”阡宿鄭重說道。
“前輩盡管說,我不怕困難!”林云堅定說道。
“咳咳,因為太困難太復雜,所以我也不知道。”阡宿輕咳兩聲說道,因為尷尬,黝黑的面龐有些透紅。
眾人:“……”
“不過不要緊,我不知道,族內的長老定然知道。”阡宿說道,“此處陣法被毀,禁制的力量已經變弱,族內的長老定會趕來查看情況。”
正說著,黃沙涌起,一名流沙族老者從黃沙中浮現,赫然是一名元神修士。
“拜見長老。”阡宿急忙上前行禮,自責道,“我來遲一步,被陌折得逞了。”
“他們暗中籌劃許久,我們得到消息之時已經遲了,被他們得逞也是必然,你無須自責。”老者和藹說道,“事已至此,盡力彌補便是。”
老者說完,將目光投向人族諸人。
“這是我族的木易長老。”阡宿向眾人介紹道。
“劍宗蕭北游,拜見前輩。”蕭北游上前行禮道,“此事確是我們被人利用,犯了錯。無論其他宗門如何,我劍宗定會竭盡全力修復大陣,彌補我們的過錯。”
其實蕭北游并未參與擊毀祭壇,但他卻第一個站出來承擔責任,這便是劍宗的擔當。劍宗弟子心如利劍,是非分明,從來不會逃避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