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七依舊脾氣十分的好,說“不要爭吵了,都歇息一下吧。給他騰個屋子出來。”
祝道“你要么現在把我殺了,要么現在把我放了”
鄭七搖頭不說話,往外踱步去了,祝還要追出去,被金良一把拎著“你過來吧”匆匆把祝扔到了一間屋子里,派人送了水進去,再把房門一鎖,讓她在里面“好好想想”。
“咔嚓”一聲,鎖卡住的的聲音入耳,金良心情好了一些,小跑著找到了鄭七,低聲問“七郎,我不明白”
鄭七道“不明白我為什么這對個來歷不明的小子”
“是。”金良知道,鄭七真實的脾氣絕稱不上好,你看他笑,還以為他好欺負,真要過了界,且有好果子吃呢。
鄭七道“年紀小,相貌端正,與母親同行可見是個孝子,至少不是個逆子,又眼尖心明,又知道些左道旁門,脾氣還很直,也不算貪婪。言談舉止像是讀過書的,還不肯為奴,像是有點骨氣。為人有點多疑,倒也不全是壞事。正是我要用的人。”
金良勸道“家里長得周正的孩子多得是,都是老實又有忠心的,七郎要,回去就挑一些,也有讀過書的,不然現教識幾個字也費不了幾年功夫,他們還是咱家的奴婢,父母兄弟都在咱們家”
鄭七道“替換死囚的事,陛下震怒,這次鐘宜是因為潛邸舊臣還有幾分舊情才沒有辦他,還讓他下來清查。等他回去,刑部就不是他的了。各地的案子報上來,先經大理寺,再交刑部。這兩個地方的主官,都要換。刑部是誰尚存疑,大理是我的了。”
金良大喜“恭喜七郎七郎不到而立之年已是”
鄭七道“你高興得太早啦,大理寺里的小官小吏未必與我一心,或有想欺上壓下瞞天過海做出如先前替換死囚那般的事也未可知。我得要幾個眼明心亮的人,在京城沒根基,不至于被人攏了去,年紀小些無所謂,正方便從小教導。家里的孩子的好處我當然知道,但我現在需要的不是他們。”
金良道“七郎想得明白,只是這個看起來心性不定啊還要抬舉個來歷不明的人做吏以后做官”
鄭七笑道“你看走眼了,他還心性不定他心志堅定得很他若真有本事,我抬舉他做官又何妨就算本領有限,這幾日收伏了,帶進京城,把大理寺的水攪一攪,也是好的。”
鄭七很有信心,他調教人是有一套的。祝看起來有很多事情瞞著他,他也不著急,他只取中祝這“好奇”以及真能查出點東西的“本領”,其他的,他其實也不太在乎,更是有信心自己能應付。
金良還是猶豫“攪混水的事,京城隨便找幾個無賴都能做得到。”
“無賴我要無賴做甚不嫌污了眼睛嗎成何體統左右就這幾天,真收伏不了,也就罷了,不過是回京與他們打擂臺。這幾天,你看好他再讓他們準備些柴米布帛之類,他不是還有母親么”
“是。”
他兩個慢悠悠的在院子里邊散步邊說話,四下開闊且安靜,說完了,鄭七道“你還要再跑一趟,去看看那個什么盜洞。”
“是。”
鄭七又詢問“沈瑛到哪里了”
金良道“沈副使最遲后天就該到了,他不能再慢了,走得再慢些,就該問咱們個拖延不前了。”
鄭七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