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也感覺到了不到,低聲解釋道“我們娘子有打算的不行就把這里舍做庵堂嘛”她又看了一眼花姐,心道,雖沒見過,但是娘子平日里是夸她的,還說,自己不定哪天把屋子改做個小尼庵,也出家去。也能照顧些苦命人,如今這是怎么了
小江聲音大了一點點,說“誰說是庵堂的我必要舍做道觀”
祝纓道“那你得準備一下了,崇玄署被查得滿頭包,如今無論僧道都須得考過了才能有度牒錢依舊要照交。”
小江氣得瞪她。
祝纓一臉無辜說“天要晚了,我要回家啦,你也回去吧。”
把小江氣得夠嗆,還以為他是故意帶著那一位命運極佳的女子過來看她笑話的。但祝纓又不是說來看她的,說是看那死去的老妓的,她有些氣苦,說“也沒什么好回的,我也在這里看一看不行么”
說著,賭氣往那里看去,說“她不是個東西,那個女孩子的命是真的很好很好啊,有很好的人養她。”
祝纓道“是啊。”他們愿意為她拼命。
她說“回去吧,一會兒有船要過來了。大姐,我們也回去吧,娘睡醒了見不著人又要念叨了。”
小江看著他們的背影,在橋上跺了跺腳,氣道“回家明天找個裁縫”
“娘子要做什么衣服”
“道袍”
這邊祝纓三人回家,杜大姐依舊不說話,花姐小聲問道“那位小娘子是”
杜大姐聞言看了花姐一眼,也緊張地等著祝纓的回答。祝纓說“珍珠,她是珍珠。”
“誒啊啊”花姐吸了口冷氣,問,“那”
“回去說。”
“好。”
三人回到家里,張仙姑已經醒了,祝大也回來了,兩人正念叨呢。張仙姑問“你們三個去哪兒了”祝纓道“我跟大姐出去送藥。”
“哦哦,那是好事兒。”
杜大姐放下藥箱就去廚房準備做飯,她的手藝不好、廚藝只比糟糕好一點。煮個粥之類得心應手,燒火燒得又快又旺還省柴,讓她調個滋味做個菜,就能要了祝家一家人的命。所以張仙姑也不念叨她不早早回來做飯。
杜大姐去燒火,張仙姑就要去做飯。她的手藝也不咋地,花姐說“干娘,等我一等,我來吧。”祝纓道“還是我來吧。”
她去換了件衣服,套了個圍裙。無論是刀工還是調味,好歹是正經官家廚子教的,那是比她們都好得多了。張仙姑不肯讓她做飯,祝纓道“再不動動手,刀工都要廢了。”
吃完了飯,杜大姐刷碗,花姐又去了祝纓房里,問“究竟怎么回事她不是脫籍了么怎么還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