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一句話干事干事干事不干事的都滾
獄丞,她也有自己的標準。這個長得好不好看就不那么重要了,因為在陰郎中訂了那么多的限制之后,能有多少來應選的都不一定,有一個算一個,到時候再說吧
最后,她又猶豫地寫了個“仵作”。仵作這個行當,一般般的男人也都避著不肯干,女人肯干的就更少了。其實,她最早想提的,是設“女仵作”,這個理由最為充分,但是一想到種種限制,以及仵作也要現養,又費時,不能馬上見效。拖個兩三年,手藝粗成了,再有個什么變故,這事兒就給拖黃了。
算了,招獄卒的時候觀察一下,如果有合適的,再想辦法。或者從獄卒里有大膽的,先試一試。既然獄卒、獄丞都已經收了,再添女仵作就合適了。
寫完了,祝纓又仔細看了一回,就把這張紙給點著燒了。
第二天,祝纓到了大理寺,左司直等人已經恭喜完一回了,說“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今天就沒有再說恭喜的話了,反而問“怎么樣要怎么辦吶”
祝纓道“當然是與吏部的陰郎中一道啦,公文都發了下來,到日子按步就班得了。”
左司直看她臉上一點自矜的樣子也沒有,道“小祝,沉得住氣呀。”
祝纓道“這有什么一本奏上,以后的日子就不用過了么該吃飯還得吃飯,該干活還得干活呀。”
左司直心中佩服,踱去干他自己的事了。祝纓道“你等一下。”拿了一疊文書給他。
左司直道“哎喲,這是什么”
“你的差,上面是你出京的文書。下面是案卷。點兩個人,走吧。”
左司直一咧嘴“好叻”
祝纓再回去辦雜務,她的事務一日一清,與各部郎中吵架也沒耽誤了正事,事務并不累積,很快就辦完了早上的這一攤。胡璉道“小祝,能干呀。”
祝纓道“別取笑啦。我現在才知道,上一個奏本,竟然有這么多的麻煩事。以前看別人上奏不吃力,輪到自己才知道竟有這許多麻煩事。那些大人們上完本之后,也這么爭來爭去的么他們不干事啦”
胡璉一咧嘴,指指祝纓又指指自己“他們有我們呀。”
祝纓一想,那也確實是,鄭熹日常在外面跟別的大人干仗,大理寺里他們忙成狗。
胡璉問道“想好怎么干了么”
祝纓道“先立個規矩吧。”
“嗯”
“我得去獄里一趟,上回因為事情還沒定下來,我就沒有親自去說,只在老黃問的時候告訴他,我知道他會去傳話的。現在定下來了,我得跑一趟跟那邊的人說一說,安撫一下他們。”
胡璉笑道“那我就不用擔心啦。”
祝纓帶著兩個吏,一個是老關,另一個是小陶,三人一起到了大理寺獄。大理寺獄的獄丞和獄卒們頭一天就接到了她的通知,不管是當值的還是輪休的都來了。聽說她到了,都站出來迎接,把她送到上面的主位上坐了。
祝纓道“都甭客氣。我也不是頭回來,大家也都認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