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天。”
“你們要把人接好,案子要辦得漂亮些。他可不止陳相一個熟人啊多少人都盯著呢。”
“那我只管查明實情交給您,報上去多少、判得什么樣都交給您做主,我們也好跟著學點。”
“去吧。”
“是。”
祝纓跟左司直離了書房,看到左司直在給陸超塞紅包,陸超還要推辭。祝纓道“他也就這一次大方,你不拿以后就沒有了。”左司直道“怎么會呢有的有的,以后都有的。”陸超笑道“那我也只收這一次啦”真的拿了,然后將二人送出門去,還順手給了祝纓一把傘“吶這樣撐著在雪里走,多么的雅相叫哪位相公看見了,好招你做女婿”
左司直看著祝纓與鄭府的人如此熟稔,心道人與人是真的不能比啊
出了鄭府,他說“三郎,多謝”
“你要真謝我,明天與我一同接犯人去。”
“怎么還要你親自接”
祝纓道“李藏的案子。”
“哦”
祝纓拿著傘回家,張仙姑見了,問道“怎么拿了傘回來”
祝纓道“啊,順手,一會兒還要再采買一些。天要下雪了,還要買些油布、油衣。家里也要備著些。”
說到家務,張仙姑就來精神了“那得再囤點吃的了花兒姐,杜大姐,明天咱們去買菜再取些米和炭回來”
祝纓道“明天早上,花姐和我還有事呢。”
“你明天不去應卯”
“去,就是為了應卯的事兒。娘要買東西也不用急,我跟陸二說好了,他安排人過來幫咱們的忙。對了,明天把那貂皮再送給金大嫂子一張。”
“好”
花姐卻覺得奇怪,她當面沒說,偷了個空去問祝纓“明天有我什么事呢”
祝纓道“幫我個忙,明天有女囚過來,給她們摸一把脈。”
“咦”
“嗯。”祝纓沒有過多解釋,心里卻想既然不愿意考試女丞,我總要給大理寺爭一個女醫官的名額才好。你可以不去,想去的時候總有個位子可以等著你。回回查女囚,總有一次會有大事發生。那時就是水到渠成了。做官總比你行醫有保障些。
祝纓第二天先應卯,然后就和左司直一道去獄里,而將一些瑣碎的事務暫交胡璉代看。胡璉道“我正不想動彈,吃參茶烤火多好。”
祝纓與左司直先去女監,左司直道“女人,能看得牢么”
祝纓道“馬上就知道了。”
他兩人身后帶著數名大理寺的吏,其中一人正是小陶,笑道“旁人不知道,我家里那一個,看我是綽綽有余的。”
引得眾人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