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纓道“你們倆”她的手指在臉上空劃了兩道豎線。
花姐道“哎喲,錢”
“什么錢”
花姐將剛才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她也是要強的人呢。”
祝纓道“嗯,挺好。”
“那個案子,你心里別太計較了。”
“我向來不計較這個,”祝纓說,“走了。”
小江去教人唱歌去了,龐石匠還帶著全縣的石匠刻識字碑,祝纓便叫來縣城中的工匠,與他們重新規劃一下流人舊營,總住在大牢里也不是個事兒。
趁著采石場有服役的人,讓他們多采些石頭,都堆在舊營那里。再征發另一輪的徭役來修流人營。
將這些都辦妥,天氣也熱了起來,祝纓將高閃叫了過來。
高閃一聽她傳喚,頭皮不由一緊,瑟縮著到了簽押房,問道“大人,您喚我來有什么吩咐是案、案子么”
祝纓道“給你另一個差使”
高閃登時來了精神“必不辱命”
祝纓道“你沒事兒就給我四處蹓跶去,看到誰打老婆,拿到衙前剝了衣服打他二十大板。”
“是”
“行了,去吧。”
“是。”
從此,縣衙前三不五時就有人嚎叫。
小江和花姐知道之后都笑出了聲,小江只覺得快意,花姐笑完又有點擔心。這天,吃過晚飯花姐尋祝纓“你叫司法佐打人了”
“我讓他們吃飽了,不是讓他們更有力氣打老婆的。誰打老婆,我就打他,他老婆打不過他,我打得過。”
花姐道“你別賭氣。這事兒干得痛快,干完了要怎么跟百姓講”
“我為什么要解釋干完了,自然會有人給我找個光明正大的由頭”祝纓無所謂地說,“我眼里見不得打老婆的男人。我這可是在救他們的命呢。”
花姐徹底放心了,一直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