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邊,張仙姑道:“哎這都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怎么又都往前跑了不休息了”
祝大道:“你跟過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兩人又要往前,帶著花姐等人也跟了過去,吃過飯后,幾乎所有人又都聚到了外書房里。
祝纓愕然:“這都是怎么了”
顧同也不明所以:“有什么事嗎”不能夠啊他這一天忙里忙外的,還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嗎
祝大不客氣地說:“你們怎么都在這里了”
幾人對了幾句,才發現是一個看著一個都留下來的。
顧同道:“我是想請教老師些學問上的事兒。”
張仙姑道:“哎喲,你瞧瞧這事兒鬧的,花兒姐啊,咱們回去休息吧,她們有正事兒要說呢。”
祝纓道:“都這樣了,還說什么罷罷,我也歇著去了,阿同,有事明天再講。歇了歇了。這幾天都在衙里休息,有事我再安排你們。”
待所有人都散去,祝纓也背著手,跟張仙姑她們往后衙去。
錘子站在張仙姑的院門口等著她,見她回來了,跟著她進了房,把燈燭給點了,見她坐到了西間書桌后面,踮著腳尖過來要磨墨。祝纓道:“你那個頭兒,甭忙啦。我問你,字認得怎么樣啦”
錘子道:“識字歌上的字都認得了。”
“意思都懂嗎”
“還有一些不懂的,不過我都背下來了。大人,您什么時候教我讀這些書”
祝纓道:“你呀還早呢那些個東西讀太早了不好。”什么君臣父子的,從小讀傻了怎么辦先放著吧。
錘子低著腦袋出去了,又拖了石頭去給祝纓打水。杜大姐道:“你們放下吧,我正燒著水著。”這個家人雖然從了一些,杜大姐現在多的事兒也就是打掃的屋子大了一點。平日里,于貴等人因為補了衙役的差使,是在府衙那邊吃飯的。府衙管飯。
祝纓這一晚睡得比較早,顧同那兒就沒心思睡了,輾轉反側,將一張做工頗佳的結實竹床搖得吱嘎亂響。
這一夜,睡不好的人多得是。
司功姓王,才回來便被南平縣的郭縣令給請了去。到了郭縣令那里一看,郭縣令正在那兒急得打轉呢,郭縣令問道:“怎么樣怎么樣”
他是所有人里最愁的一個,縣令,跟知府在一條街上,就在上官的眼皮子底下,日子要多難熬有多難熬。前幾年,府衙里住的是副職還好些,現在是正經的頂頭上司。郭縣令比所有人都擔心。
王司功道:“不得了比咱們之前打聽到的都厲害”
郭縣令道:“怎么說”
王司功道:“從思城縣到福祿縣,一路都有百姓迎過來、送過去,人還很多男女老幼都有,貧富都有。還有追到這里來的,你不知道么”
“這兩縣都是他舊部,又蒙他的恩惠得以高升,當然要好好迎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