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纓心道五千我這兒一戶出一個人,還湊不夠五百呀
那一邊,兩對舅甥都挺熱鬧。
蘇鳴鸞坐著,看路果在屋子里來回的轉圈,一邊轉圈一邊罵索寧洞主“不要臉”“嘴也太大了”等等。說了半天,不見蘇鳴鸞有動靜,路果道“小妹,你怎么不說話咱們都要在大人面前講,不能叫索寧家的奸計得逞”
蘇鳴鸞道“他還要我的奴隸,我都沒有這樣的生氣。舅舅,你這樣生氣又是為什么呢舅舅要是不說清楚,那可不行。”路果和喜金兩家都是不怎么能打的,路果卻跳得最高,這絕不是她舅舅能干出來的事兒。
路果道“你不要裝傻他本來就霸道,再給他刀劍兵器,咱們更要受欺負啦”
蘇鳴鸞狐疑地看著他,路果將脖子一梗“難道你想要身邊有這么一個人那可不成你怎么能這么傻我要對你哥哥講去。”
蘇鳴鸞的眼睛冷了下來,道“哦。不是因為義父接納了他,他就能到集市來,你就不能從中賺取好處了”
集市商人做山里和山外的轉手貿易賺錢,路果家也賺著山里不同地方之間的轉手貿易賺錢。如果讓索寧家與他家完全一樣,他要損失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路果道“你不賺一句話,他要來,可得照著大家的約定來,不能叫他多拿多占。要給他兵器,那各家就都得有不然不是要受他欺負么咱們聽大人的,可不是為了受欺負的。我要對大人講明白,你要不要一同來一同來,咱們就一同去,再問問喜金他們,你們要不說,我就自己說去。”
蘇鳴鸞心道義父才在自家寨子里說了“不能留下做羈縻縣就是要白挨別家打的評價”,舅舅這里就說上了。可真巧了。
她說“義父又沒有就答應了他,等藝甘洞主回信,再說不遲。”
她心里想的是等一下送走路果,再去單獨找義父談一談。至于喜金,蘇鳴鸞不太有把握能與他們達成協議。看起來郎錕铻等人也不大樂意,但是之前祝纓有“后來人有的,先到的人也會補齊”這樣的說法,就怕他們利令知昏,想蹭著索寧洞主的條件,也跟著占好處。
蘇鳴鸞不知道祝纓手里有多少的資源,但是這么獅子大開口還一下子再多給出五份,想也知道不太可能。如果談不攏,那就只有拆伙,最后是很難收場的。她與這幾個人都不一樣,她在阿蘇家的位子還算穩,但也不是毫無隱患的,她再難找到一個像祝纓這樣幫她的人了。
得保義父
蘇鳴鸞好好地將路果勸一勸“阿舅先跳了起來,為他們爭了,他們倒要看笑話了。我就不信,他們會不急。”
路果道“那說好,藝甘一來,咱們就得盯緊了。”
“好。”
蘇鳴鸞要送路果回房,路果道“我不用,我出去轉一轉。”
蘇鳴鸞看著他出客房,往府外走去,將目光投入了郎錕铻的住處。
郎錕铻那里三個男人加起來也比一千只鴨子熱鬧,喜金此時來神了“索寧家莫不是瘋了”
山雀岳父道“你剛才怎么不說現在又叫的什么”
喜金道“難道你愿意”
山雀岳父悠悠地道“刺史大人之前說過,凡后來的人有的,他會給先來的人補齊。索寧家要到了,你也會有一份的,生的什么氣難道是因為與藝甘結親的好事被他給搶走了,你記仇了男子漢,你兒子自己都不氣,你氣什么”
喜金跳了起來“誰說那個了”
山雀岳父道“那你生的什么氣有好事不要”
眼看兩人越說越邪,郎錕铻趕緊插了一句“不能答應他”
山雀岳父問道“怎么”
郎錕铻道“你們不知道,我這位義父不是一個可以隨便欺負的人。”
另兩人都有點不太相信,郎錕铻搖搖頭“義父要是答應了將我的奴隸賠給索寧,我也是不答應的。我憑什么要遷就他就憑他來得晚搶家產的小兒子是要被阿哥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