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錕铻比岳父直白,說“索寧家越來越囂張了”囂張這個詞還是他最近學山下方言的時候跟狼兄新學的。
祝纓又問“你們也受到侵擾了嗎”
郎錕铻道“我離他遠一點,還沒打到我那里,但是我的族人也受傷了,一個重傷的回來沒幾天死了。”山雀岳父道“有兩個路過的人被割掉了鼻子,還有一個被打死了。大人,咱們就這樣算了嗎”
祝纓道“當然不能。”
眾人精神一振,都等著她要動手了,不想她說出來的話仍是“項樂,去給藝甘洞主傳話,告訴索寧家不要執迷不悟”
郎錕铻等人都是一聲嘆息,山雀岳父開始懷疑自與他相處就不曾見過他動手,女婿別是看錯人了吧雖然往來交易又有教授種莊稼,怕不是白白騙我給他繳米和布吧
祝纓仍然不動聲色,等到藝甘洞主那里傳來話“索寧家已將該說的話都說了。答不答應,一句話,是男人就痛快些”
項樂傳這話的時候臉也黑得緊,他素來信服祝纓,藝甘洞主這里傳話不客氣,就是對祝纓無禮,比罵項樂本人還讓他生氣。
項樂強壓著怒火,問祝纓“大人,就由著他這么猖狂嗎”
祝纓問道“你去他的寨子里,可曾見過有索寧家的人有無索寧洞主到達的蹤跡”
項樂道“他”
祝纓道“再探。”
項樂顧不上生氣,領命而去,次日方回“索寧洞主還在藝甘寨中。”
祝纓點點頭“告訴他,將殺害商人的兇手交出,賠湯藥費、燒埋錢,不再侵犯梧州境內,之前的事一筆帶過。若不答應,那就只好各憑本事了。”
項樂精神一振“是”
“回來”
項樂站住了,問道“大人還有何吩咐”
祝纓道“別業里的壯丁有多少巡山狩獵、守護別業的人又有多少”
項樂道“總有四百來人,大人要用,一家抽兩丁,也有近千人了大人,要動用嗎”
祝纓道“抽丁先抽二百人守城,再抽五百人預備”
“兵器”
祝纓一笑“去傳話給藝甘家。”
“是”
項樂走后,祝纓又命小柳去將蘇鳴鸞、蘇飛虎等人召來,兄妹倆連同蘇飛虎的兩個兒子飛快地趕到,四個人臉上都帶著一股憤懣之色。
不等蘇鳴鸞開口,祝纓便說“隨我來。”
一行人到了別業的庫房,祝纓下令打開庫房,抬出里面的幾口箱子,蘇鳴鸞記得這是從山下帶上來的箱子。
祝纓道“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