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厚猶豫了一下,道“也罷。”
此時,丁貴又把蔡福給帶了過來,這貨被捆在樹上,蔡娘子沒能搶走她。夜里下雪,項大郎猶豫再三,覺得祝纓不是個殘暴的人,沒把他解開,卻拿圍屏把他給圍了起來,再給點了個火盆,總算沒凍死。
到了蔡府,他對著祝纓和蔡厚就磕頭求饒,祝纓卻沒有再打罰他,只是讓他對賬。
祝纓也不是要將這賬目對得多么的清楚,祝纓也知道,尚培基必須孝敬過蔡厚了,還得是重禮。要蔡厚吐出來是不太可能的,但是讓尚培基吐出來一部分是正常的。她說“追完贓,咱們都過個安生年。梧州會館的那些風波,我來平。京城的糖價,我來壓。”
與蔡厚從今只能算個面子情了。
害本來都不認識的
祝纓躬一躬身,對蔡厚道“告辭。”順手把桌上的紙一攏,帶走了。
祝纓從蔡府出來,又去四夷館看望小鬼,小鬼們禮儀學得不錯,禮部的熟人直夸聰明。
祝纓高興地說“那他們能玩一會兒了哎,燒好了熱水、姜湯等著,郎中呢也請來預備著。”
郎睿歡呼一聲,沖進了雪堆里
小孩兒,一旦沒人攔著,就沒有非得現在就住在雪里的想法了,過了一陣就都回來了。祝纓看他們換好了衣服,喝了熱姜湯,才離開四夷館。
她得準備一下,明天輪到她跟吏部對賬了。戶部的賬,在她進京當天就對完了。稅也繳了,東西也帶到京了。
高陽王的世子原來是在吏部的,后因祖母老太妃過世,暫離了吏部。祝纓的熟人陰郎中也被調任,另一個熟人夏郎中還在。
吏部除了要考核梧州一年的政績,這主要是考刺史等人的,還得考另一樣,即轄下的各官員。一般官員沒有通天的手眼,等第優劣就全由刺史府來定。祝纓對其他人的評價等第略有些差別,皆以好話居多。對章別駕的考評更是不錯。
吏部也習慣了,一般他們也是抬筆就夸的。
唯對尚培基,祝纓起手就是一個“紙上談兵”結尾一個“傷民生計”,建議吏部給個下等。
夏郎中道“豁開眼了。不給個中下”
“中等,他就還能做親民官。那不行,至少現在不行。沒反省過,永遠不能讓他治國臨民,否則,你我都是罪人。”
夏郎中驚訝地問“這么嚴重嗎”
“至少貧窮的地方不行,沒積蓄,經不起揮霍。會餓死人的,我既看到了,還是積點兒陰德吧。”
夏郎中想了一下,祝纓素來辦事可靠,于是也提筆續了一段。邊寫邊說“那福祿縣可就又沒有縣令了。”
“有勞,別再找個書呆子了。”
“要不你自己找”
“那我想想,你有薦的人嗎”
“兩千七百里”
“那還是我來吧。”
兩人很快將其余的事情辦好,祝纓離開了吏部。,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