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你們有太子了嗎我還有帶給太子的禮物呢”
祝纓道“立儲是國家大事,東宮有主之后會告知貴邦,不會忘記的。王子不必著急。”
“就是還沒有了”
祝纓道“貴邦接到國書時就知道了。咦貴使這么關心東宮的事,是不是這國書里就寫了貴邦已立儲君貴使因而觸景生情了我這就奏與陛下。貴使稍等”
她說話一直柔和有禮,仿佛一個不諳世事的傻孩子,與當年駱晟的模樣有得一比。昆達赤肚里罵了一百遍傻瓜小白臉。
祝纓出了四夷館就對張校尉說“盯死這個昆達赤”
西番使者的事情她往上報了,皇帝也對見使者有興趣,但是在那之前昆達赤還得學一下面圣的禮儀。
祝纓沒提兩人對話里“東宮”的部分,國書里也沒有相關的內容,她跟昆達赤提這個話題,純粹是兩個人互相惡心。因為祝纓知道,西番也沒有立儲。
西番名為藩屬,實則強大的時候也會犯邊,兩家時打時和。目前經過一番邊境上的交流,西番還是認自己是藩屬,如果西番立儲,是會報給朝廷、要朝廷冊封的。昆達赤也是王子,西番立儲跟他也有關系。
昆達赤惡心過她一回,她反手給這個小子惡心了回去,昆達赤倒也認真在四夷館里學一點面圣的步驟。
祝纓心安理得地昧下了關于“東宮”的言論,以為盡在掌握中。
過了兩天,昆達赤學得差不多了,正逢一次大朝會,昆達赤就被安排在這個時候面圣。于百官面前,外番使者拜見天子,皇帝的面子也全了。
昆達赤看著粗獷,朝會上卻沒有出夭蛾子,動作也不故意裝無知。他遞了國書,說了自己父親的要求請求榷場的配額再增加一點。
皇帝道“待諸卿議來,爾且在館舍住下。”
昆達赤躬一躬身,退到了一步。
藍興上前,拖長了調子“無事退朝”
祝纓盯著昆達赤,見他沒有出格的舉動,聽藍興這一句話,就打算一會兒再“陪同”昆達赤出去,將他交給典客令“護送”去四夷館。
哪知人群里突然閃出一個人來“臣有本要奏。”
人群一陣嗡嗡,官員具本,如果是公務通常要先提交經過層層篩選。突發的事件也有,很少。眼前這個人顯然是沒有提前知會別人的。
皇帝問道“何事”
這人上前跪奏“先太子薨逝數年,東宮不可久懸臣請陛下早立太子,以安天下之心臣不知為何自執政以下,無人再提此事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對國家不利嗎”
昆達赤低聲問通譯“這說的什么”
他語言不通,得以帶一個通譯來陪同上朝。通譯八百輩子能到朝上來一次,本就緊張,聽到這個話題,嚇得有點發昏了,腦子沒轉,結結巴巴地就直接翻譯了“請、請立太子。”
昆達赤“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祝纓。這個人幾天來對自己圍追堵截,想來與此有關。若非語言不通,他高低得整兩句熱鬧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