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梧州的官員,出身羈縻的,到新梧州任原職,其余人員陸續調離北上,再以新員填充。
以張運為吉遠府的知府,別駕另派。
政事堂要問祝纓的是,別駕她有沒有推薦的人選,新梧州的刺史,是輪流擔任好,還是派員過去好。如果派員,她有沒有推薦。
祝纓忙說“下官年幼無知”
劉松年發出輕蔑的嘲諷聲,斜眼看了她一下,施鯤笑出了聲“好了,快說吧。”
祝纓先說“吉遠府由張運來管,我是放心的。只是不知道他頂不頂得住上司,畢竟吉遠府與別處小有不同。”
劉松年道“看著梧州的樣子,他倒是敢。”
施鯤一聽他說話就頭疼,開口問祝纓“新梧州呢”
祝纓道“遙領,怎么樣”
遙領,在京城的權貴,主要是皇子皇孫諸王里找個人,掛個空名頭,人也不過去,也不遙控指揮太遠了,指揮也指揮不動。主要是靠當地的官員治理。
祝纓思來想去,這個辦法是更好一些的。
王云鶴道“可惜梧州品級太低,這個遙領么”有點掉價。
劉松年道“我看行。羈縻嘛開個好頭。”
祝纓問道“不知原刺史如何安排”
劉松年看了她一眼,祝纓回看他,兩人別開了眼去,王云鶴笑道“讓他閉門讀書吧。”
祝纓又問“那個惡仆呢”
施鯤一攤手“死了。”
余清泉拿人枷了站籠,給人站死了。死也就死了,當年鐘宜就干過直接打死小吏的事,這個比那個就更不算事了。
施鯤道“不要總關心雞毛蒜皮,吉遠府還缺員,說說。”
祝纓想推薦南方人,但是認識的南方人都是吉遠府本地人,不合適。她于是說“得要合適,吉遠府十年來兩次變動,百姓恐不堪其擾,當以寧靜無為之人為佳。”
施鯤道“那便如此吧。”
祝纓又問“梧州的錢糧怎么繳呢”
王云鶴道“可與吉遠府同路上京。”
祝纓便不再說話了,施鯤道“你可以放心了吧”
祝纓一笑,只覺身上一輕,起身告辭。
這一天,祝纓過得很充實,算算明天是休沐,想去郊外看看荒地,籌辦小牧場。
人還沒到家,遠遠的就看到門上有異動,到得跟前發現是一群人在卸箱籠。蘇晴天在一邊指揮著“那個箱子要輕拿輕放。”
聽到馬蹄聲,蘇晴天提著裙擺跑了下來“老師我送阿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