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得地種,又死了族人,官員還不管他們要餓死了,于是聚族而居就變成了聚為匪盜。
官府以往年的經驗論,覺得自己鎮壓問題不大。悄悄把事兒給平了,朝廷不知道,就不影響他的仕途。
他又鎮壓不了一點點的事,終于引發了大動亂。自己還死在了動亂里。
直到鄰縣發現不對勁兒怎么隔壁縣的往我縣里跑弄得治安變差了
鄰縣給上報了。
皇帝氣個半死,又召了平鹽州之亂的人過來議對策。
各人都是輕車熟路,雖然不愿意,但是祝纓在做預算的時候鹽州之亂已經爆發了,她留了個心眼兒,額外留了兩到三場差不多規模的預算。
小冷將軍已經去平過一次亂了,這一次他還想去,葉將軍又與他爭了起來,也想去。
皇帝征詢了冷侯的意見,以葉將軍為主、冷平輝為輔,派了出去。
直到此時,朝上大部分的人才知道,又出亂子了
武將雖然生氣有人搗亂,但心情還可以,有仗打,就意味著他們不但有錢拿還有功勞可賺,還能惠及子孫。
他們的臉上帶著憤怒,憤怒中卻又夾雜著躍躍欲試。連柴令遠都有些期待,申請也到前線去。鄭熹的那位表弟,西陲刺史守城有功,人人夸他“外甥像舅”有故去的鄭侯風范。
柴令遠聽得多了,覺得自己的親娘也是鄭家的女兒,別人說自己紈绔,興許我的長處不在這些寫詩理政,而是馳騁疆場呢
柴令遠也跳了出來請命。
這些表情很扎心,禮部的一個郎中忍不住嘲諷了“國家不幸,爾等卻只看到了升官發財的通天梯”
柴令遠道“國家不幸,不就是因為你們無能嗎”
這話也很扎心,扎得不止一個禮部郎中。
兩下于是開始吵起來。
鄭熹不在,柴令遠就是只放了風的猴兒,跳起來與人理論,由吵而至于打。
一回生二回熟,已經打過兩回了,大家都打習慣了,眼下第三場打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了顧忌。
竇朋大喝一聲“都住手”
他的反應比較快,有了之前的經驗,見沒有喝制住,他馬上向皇帝請示“陛下,請調殿上禁軍陛下”
拳腳殘影的映襯下,皇帝撫住了胸口,氣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