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伏黑家。
來開門的依舊是津美紀。
和預料的一樣,伏黑甚爾拿到錢后根本沒回家,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我們又來打擾啦”藻月歡快的打招呼道。
看見這個小女孩總是一副活力十足的模樣,津美紀不禁也笑起來。
剛才目送著他們出門后,她便一直隱隱擔心著。
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由于兩個大人都不是顧家的人,所以原本應該是他們的家庭責任,最后還是落在小孩子頭上。
于是較為年長已經有獨立自理能力的津美紀,就成了大人不在家時的人負責照顧弟弟的人,在津美紀眼里,惠相當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所以當看到繼父把惠叫出來的時候,大概也清楚這位繼父并非什么良善之輩的她,開始不免為弟弟而忐忑起來。
現在看到他平安回來,津美紀也暗暗松口氣。
只不過在回來后沒多久,她就注意到弟弟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要說卻又一時說不出口的模樣。
這時,那個叫奈奈的小女孩道“我們其實是惠惠的遠房親戚,他爸爸額因為工作上的不方便,所以聯系了我們,讓我們接他回去。”
“是、是嗎。”津美紀稍稍一愣。
“嗯。”惠小小的應了聲。
津美紀看到桌上那盒他們剛才進屋后放下的點心,印在外包裝上的標簽有些眼熟,忽然想起好像是市中心一間高檔酒店的商標。
其實她以前隱約聽說過,這位繼父好像是從大家族出來的,雖然具體的情況也不太清楚,但是想到繼父與小女孩的家長認識,而且小女孩的家長言行舉止確實給人一種高貴的印象。
因此津美紀并沒有太多的懷疑,高興道“太好了,惠,以后你可以回到家族那里了。”
惠留意了一下姐姐的神情,雖然攤上不負責任的父母,但對方并沒有表露出半點希望遠離這個家庭的意愿。
小孩的目光閃了閃,也對,畢竟姐姐她還有直系親屬在這里。
盡管繼母也經常在外面玩到三更半夜才回家,可是起碼沒有把自己的孩子轉手于人。
想到這里,惠抿了抿嘴,向“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不用再擔心我。”
“嗯好,等你安頓好以后,將來有機會再聯絡吧。”津美紀微笑說。
藻月冒了個問號。
有點不明所以。
明明只是搬出這里換個地方住而已,為什么現在這氣氛看起來,搞得好像要出國不回來一樣。
她忍不住道“雖然平時不住在一起了,但在學校里還是能見到呀。”
“”聽見這話,惠先是一愣,然后,“可是、不是說”
“我們在東京市區也有物業的啊。”藻月不待他說完,便接著補充道,“畢竟老家那邊太遠了,經常來回的話很不方便。”
說著,她歪了歪頭,問“惠惠是想去我們老家嗎那等到假期的時候再帶你回我們老家那邊吧。”
自從得知父親把他轉手給一個咒術師家族后,惠還以為將要離開這個城市,和他們一起去到另一個地方生活。
結果其實還是在這里,原本正在為今后未知的生活環境而略感不安的惠,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下來了。
除了換個房子居住,他還是繼續在這個地區生活,仍在原本的學校上學。
這么一想后,惠感覺好像和原來也沒什么區別了。
接著很快,他在津美紀的幫忙下,收拾了幾件衣服,還有課本書包那些。
隨后就與在客廳等候的小女孩和她的家長一起離開。
和津美紀道別后。
從伏黑家出來。
不知道想到什么,惠嘀咕道“其實不用幫那個人說好話掩蓋。”
“可是如果直接告訴津美紀真相的話,那她肯定會擔憂啊。”藻月表示。
畢竟在現代法制的觀念下,買賣人口這種事說出來,一聽就讓人聯想到和啊之類相關的可怕事情。
“”惠沒作聲。
他能理解對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