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隨著太陽再次從地平線上探出頭來。
晨曦的陽光映亮天空的同時,也拉開了新一天的序幕。
此時。
兩個小孩分別背著一個籮筐,手上拿著根棍子,走在霧氣蒙蒙,兩邊的花草葉尖上還掛著露水的潮濕山路上。
他們正一邊用手中的樹枝棍子翻找著藏在樹下或枯葉堆里的蘑菇,一邊說著話。
“誒嘿小滑菇,可可愛愛。”藻月此時彎腰從一塊腐朽的木頭上,撿起一叢橘黃色,好幾只長在一起,傘蓋看起來有點反光的蘑菇。
然后繼續往前走,沒多久,她手里的棍子在扒拉開一堆枯葉后,又從里頭撿起一個白色的蘑菇“濕地茸。”
“哇偶,松姬菇燉湯好吃。”
藻月一路歡快的撿著蘑菇,同時欣喜打量著每次的發現。
旁邊的惠剛開始時,還擔心過會不會誤采到毒蘑菇,畢竟每年學校放假前的安全教育課和電視上,都有一些野外露營的人因為采食了有毒蘑菇而進醫院的新聞案例。
不過后來看小女孩嫻熟的架勢,他便不再多說什么,默默接過她撿的蘑菇丟身后籮筐,只是心里暗想等下讓玉犬抓只山鼠。中午如果要煮蘑菇湯的話,無論如何都要讓山鼠試過毒先。
惠原本對分辨蘑菇是否有毒,只是停留在毒蘑菇一般色彩艷麗這種程度。
然而剛才一路走來,看到她撿的蘑菇里也有一些是色彩,而且那些被女孩說是“鬧人菇”扔掉的毒蘑菇里,有不少是和框里一些普通的無毒蘑菇一樣,看起來平平無奇顏色樸素的。
伏黑惠還特意將相似的兩種有毒和無毒的蘑菇進行對比,結果愣是看不出有什么區別,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用什么方式分辨的。
想了想,大概是因為靠山吃山,經常出入山林的人所積累下來的經驗吧。
因為這里是深山老林,平時沒什么人,所以自然資源很豐富,輕易就撿到一堆蘑菇、收獲頗豐的藻月開始哼起小曲來。
惠留意聽了一下后,發現她唱的是“紅傘傘,白桿桿,吃完一起躺板板”
惠“”
唱著唱著,藻月忽然覺得好像缺了什么,于是轉頭問道。
“惠惠,你不說點什么嘛”
“”伏黑惠稍稍一愣。
反應過來,對方大概覺得一路上只有她自己在說話,所以現在想讓他也說點。
想了想,他便說起昨晚房間里發生的事。
得知昨天晚上自己打坐修煉期間,小伙伴被咒靈盯上的藻月,聽聞當時情況后,很快便猜到那咒靈的意圖“它是想讓你在害怕之下亂了陣腳,以為它要闖進屋子,選擇奪門而逃吧。只要你從屋里出來,到了外面它就有機會下手了。”
說著,藻月忽然轉念一想“咦這只咒靈挺聰明啊,怪不得腦袋長那么大。”
惠“”
科學結論應該不適用于咒靈吧
其實這一點他在最初的驚悚過后,冷靜下來猜測到了這點。
不過現在的伏黑惠已經不是一個多月前那個會把咒靈叫作鬼,對咒術一無所知的小孩子。
基于讓它們誕生的恐懼根源,有些咒靈可能會有一些特殊特性。
因此以防萬一,他一邊盯住那咒靈,一邊召喚出玉犬。
好在那咒靈只是懂得一些心理上的伎倆,實力確實就是正常三級的雜魚水平。
很快就被想要展示今天跟著九尾老大學習所得到的成果的玉犬給解決掉。
只不過大晚上的這么一驚一乍過后,惠原以為自己恐怕得精神上很長一段時間。
結果被小女孩拉進房間后,他和九尾擠一鋪,身上搭著九尾那幾條毛絨絨的尾巴,沒多久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