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后的沒多久。
天邊出現了一個小黑點,藻月略有所察的向天空望去,只見夏油杰正乘著咒靈回到學校。
誒嘿夏油回來于是藻月立馬興沖沖的往操場空地方向奔去。
她走開之后。
在附近的止水來到鼬的身邊。
看著年紀尚小的友人此時這皺著眉抿嘴不語,神情顯得有些郁卒的樣子。
止水心里暗嘆一聲。
他剛才也大概聽見他們的對話。
對于小女孩那番話,雖然說得比較粗暴直接,但不得不承認,確實是講出了某種程度上的現實。
想到當初剛從忍校畢業出來的自己,成為正式忍者在普通隊伍里進行過一段時間的任務,接著因為爺爺曾經和忍村高層的交情,他被調入根部,得到栽培和重任。
當時止水還曾經滿懷希望的覺得自己可以成為家族和村子間的橋梁。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發現成年人的世界里遠比預想中復雜。
人們已經不像學校時那樣,無需顧慮太多,僅僅是關系好、有共同目標就能成為志同道合的同伴,成年人的世界里還參雜著立場利益和家庭責任等等。
有時候很多選擇都伴隨著身不由己,理想并不能完全照進現實,一些堅持和準則在現實面前都不得不退讓。
然而族人在他加入根部后,并未因此而滿足,相反,覺得他如今在忍村的重要部門里有了一席之地,他們開始迫切的希望他能為家族爭取更多獲得權益的機會。
但實際上他在根部也不過是一名普通成員,能夠進入根部,也只是忍村高層看在爺爺曾經所作出的犧牲貢獻上,對后人有幾分照拂,除卻以外他和根部里的其他成員并無不同,在部門里并沒有什么特權。
在族人一再希望他向忍村方面轉述他們的訴求后,結果反而引起忍村的忌憚。
“小鼬,村子和家族之間的問題不用急于一時去解決,起碼現如今兩邊已經有所緩解了。”
他對陷入糾結的友人說道。
發現鼬有想要從忍校提前畢業的念頭后,止水便忍不住在想,或許當初在有關忍村與家族的矛盾問題上,不該說得太具體。
雖然很高興族人中有著與自己理念相通的摯友,但相比起對方早早從忍校畢業出來面對現實,止水還是希望對方能在學校這個避風港再多待幾年。
因為正如同剛才小女孩說的,一旦接觸過成年人的社會,就會發現曾經學校的環境是多么單純了。
只不過那時候往往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
與此同時操場空地那里。
“夏油”藻月小跑過去,歡快的打招呼。
夏油杰此時目光正場上的七尾給吸引住。
暑假時捉甲蟲,可以說是日本這邊每個人童年時光中必不可少的一段經歷。
因此現在看到這么大的一只甲蟲時,瞬間產生出一種見獵心喜的心情。
鞘翅目的昆蟲看起來不錯,或許下次任務時,路上可以稍微留意一下這類型的咒靈,如果遇到有二級以上的就收一個吧,夏油杰這樣想著。
聽到小女孩的聲音后,他轉頭過來。
順便也注意到場邊還有幾個不是學校的人,其中一個是那個會用式神的男孩,另外兩個好像是曾經在薨星宮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反正看樣子都是和小女孩一起過來的。
至于小女孩本人,她在到他面前時,突然從衣兜里如同哆啦a夢變魔術似的端出幾個碟子。
“看看這些都是蘸水,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大胃口不好啊,要不試試下次吃東西時拿上一碟蘸水,把東西蘸著吃。”
藻月顯擺一樣的展示道“不是我說什么,這時配上一碟蘸水,保準變得有滋味。”
夏油杰稍稍一愣,明白了對方好意后,接著笑了笑“謝了。”
好意心領了,但夏油杰知道自己近日的狀態,并非單純的因為夏天炎熱工作壓力大而導致,而是由于他的術式。
總不能把咒靈球蘸著吃吧他設想了一下,就表情微妙起來。
只不過藻月好像察覺到什么,審視一樣盯了他幾秒后,就“嘖”了一聲,說“要是不想笑的話就別勉強了,奇怪劉海,你知道嗎,你剛剛那硬擠出笑的樣子,看起來特像學人做表情的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