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這么快就應下,倒是讓五條悟他們幾個有少許意外。
畢竟這種洞察力過強的靈視能力對于一個只想過普通人生活的高中生來說明顯是種困擾。
其實就算是在咒術師群體內部,哪怕是從小能得到相關的教育和引導,也還是會有相當一部分人對于看見咒靈這種事感到手足無措。
大多數都是因為缺乏足夠的實力。
人就是這樣,在自身力量對付不了的威脅面前,感到害怕是必然的。
至于出身普通人家庭,又具備看見“臟東西”能力的人,因為在大眾渠道查詢不到有效信息,再加上一般人看不到,所以他們的恐懼往往不被周圍的人理解,還反而更容易引起咒靈的注意被襲擊導致自身陷入的危險。
因此內心難免忍不住會產生一些埋怨的想法,好像為什么是我啊、為什么總是遇到這種倒霉的事之類的不平心態。
而且長期目睹著畸形怪異的咒靈,無疑會帶來很大的心理壓力,所以他們往往看起來都比較陰郁。
事實上見子也有著和普通人中的這類特殊人群的一些共同點,譬如容易一驚一乍,總是處在警惕狀態,因為要裝作若無其事,為避免咒靈發現她能夠“看見”它們而克制自身的反應,所以顯得心事重重。
只是沒想到當要她配合再次到那個神社時,她似乎很快就接受了現實,沒有試圖抱著僥幸心理推搪,而且也沒有怪怨自身的糟糕運氣,倒是比他們預計中要堅強。
就這樣。
他們很快就約了個時間,在下周末一同前往三狐谷。
至于藻月在回到家后,告訴自己小伙伴,關于她下周要再去一趟仙臺解決見子身上的詛咒的事之余,少不了順便問他要不要一起來。
“這次是能展開完全領域的特級咒靈,很難得的一見哦。”藻月表示。
對一般咒術師而言如臨大敵般的存在,不過對于藻月和五條悟他們而言,似乎只是一次比較難得的觀摩練手機會。
伏黑惠似乎在考慮著,沒有立馬予以答復。
見狀,藻月歪了歪頭。
“怎么啦難道是這段時間我光顧著教團的事,冷落了惠惠,所以你”
原本正在端著杯子喝水的惠差點被嗆到。
他通紅著臉,也不知道是剛才咳嗽的緣故,還是羞惱所導致的。
“不是我沒有這么想”惠趕緊強調著說。
然后他在快速思索后,說道“只是覺得邏輯上有點奇怪就是、關于那座山上的咒靈。”
如果是以往對咒靈一無所知的時候,他或許還會對咒靈抱有說不定能夠溝通的念頭。
但現在經過這一年多以來,系統性的學習有關咒術咒力的知識后,惠已經清晰的,咒靈就是純粹的惡意產物,它們從內到外都是純惡,不能抱有任何一點期待。
那么,如果已經山上曾經引起饑荒的咒靈已經沒有人祭祀,神社被遺忘了這么久,為什么這個地區還能安然無恙難道不是在祭祀中斷的第一年,就已經開始重新作祟嗎
畢竟咒靈可不是什么通情達理的存在啊。
然而現在情況卻是,后來人們停止了祭祀,當地也依舊風調雨順,除了那座山上有鬧鬼的傳聞被人們視作兇山之外,似乎就沒有其他負面影響。
所以當地的人們才會忘記曾經這個地方發生過饑荒的往事。
“趨吉避兇是生物本能,就算是咒靈也不例外。”
這時,小女孩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
“對付惡人的手段,除了刑罰處置之外,還有一種方法叫以惡制惡。”
惠靈光一閃,此前他只是隱隱約約有些頭緒,現在則像揭開面紗一樣,猜測變得徹底清晰起來了。
對了,以惡鎮惡。
“不過答案是否像我們猜測的那樣,等到這個周末就知道了。”
說著,藻月又再次問道“怎么樣要不要一起來呀”
惠這次毫不猶豫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