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時候也不算特別年輕,但被忍村鄭重交代暗殺木葉初代的他,在一切都是為了忍村的氛圍下,覺得自己被指派到一項無比光榮的任務。
可惜他當時要暗殺的對象是木葉初代,那個后來被人們稱作“忍界之神”的人。
結果毫不意外的,暗殺失敗了。
而得知他暗殺失敗后,村子害怕會遭到木葉討伐。
于是當他回來復命時,村子的高層們就突然翻臉把他押入大牢,甚至木葉對此都還沒有動靜,他的忍村就先把他當罪人處理,將所有一切都推到他頭上。
真可笑。
每每想起當時的自己,就覺得真是愚蠢,居然因為村子高層的幾句場面話,就腦子一熱接受任務,
冷笑一聲后,角都說道“成年人的世界除非是給夠這個。”
他做了個錢的手勢。
“否則一律免談。”
說完,他回去財務室繼續處理那堆賬本。
是日。
東京的某所高中。
身穿制服的高中男生,此時一邊轉著筆,看起來心不在焉的望著窗外發呆。
“是嗎,居然沒有鬧翻啊。”
如今使用著名為“藤崎浩人”的高中男子身份的他輕嘆一聲“還以為星漿體任務的經歷,會讓他們對神明反感不再擁護,果然是接受了盤星教后,立場也跟著利益轉變了嗎,人類還是一如既往的見風使舵。”
來告狀的野良顯得悶悶不樂“父親大人,夜斗他收回了我的名字,好像真的下定決心要和我們斷絕關系了。”
她對其他事情都并不關心。
“他只是叛逆期到了。”
術士不以為然的說,用筆桿戳了戳女孩氣鼓鼓的臉。
課室里的其他人,有的在奮筆疾書的抄筆記,有的正趁老師板書的時候偷偷交頭接耳,都對背景中這穿著白色和服、對比周圍格外突兀的女孩視而不見。
“不用擔心,夜卜他終究要回到我們身邊的。”
術士平靜的說道,話語中自然流露出一種胸有成竹的態度。
社區的兒童活動區域。
“父親大人真的是太偏心了。”
此時野良正坐在公園邊的長椅上,與手上的小蝴蝶說話,“明明夜斗這次這么過分”
“以前也是這樣父親一直都更喜歡夜斗,明明我最喜歡父親。”
她不會讓父親為難,因為她是乖孩子。
在孩子的眼中,家長就是象征權威的存在。
當然,她也很喜歡夜斗,不過夜斗居然為了外人和家里人鬧翻,這太不應該了。
野良抿著嘴。
小蝴蝶是很好的聽眾,可是不會回應的蝴蝶終究無法滿足女孩的交流需求。
想找個人玩。
她看著那邊兒童游樂場里嬉鬧的小孩子。
但只是純粹用那雙黑眼睛注視著,當中并沒有半分羨慕,比起對那些孩子產生興趣,她更像是單純作為一個局外人在旁觀。
亡靈因為神明的賜名可以獲得新生,不過說到底本身已經死亡,因此與神明一樣,是在此岸和彼岸之間的存在,雖然有實體能被人類看見,但存在感薄弱,很容易被無視和遺忘。
就算此時過去與他們成為朋友玩在一起,但當傍晚來臨,各自分別回家后,或許不需要到明天,等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記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