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回藻月這邊。
雖說短時間內,起碼最近這一周他們是沒法摸魚。
但即便暫時不去戰國那邊,藻月也還有不少樂子可以打發時間。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天早上醒來,藻月正準備要起床,打算去去學校過回久違的正常校園生活時。
不過藻月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只覺小腹有隱隱的下墜感,而且身下還股溫熱的濕意。
剛醒來還沒徹底清醒的大腦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緊接著她心里暗罵一聲。
淦好煩啊,這大姨媽早不來晚不來的
盡管早在大半年前藻月就迎來作為女生進入青春期的標志,但顯然她還沒習慣生理上的變化。
心里罵罵咧咧的迅速爬起來,然后跑進洗手間。
只不過等她到衛生間處理好個人問題,又回房間換好校服后。
身上的這份不適并沒有消退,反而還變得越發明顯。
很快,本該到飯廳去吃早餐的她就癱回到床上去了。
于是過了一會兒,已經坐到餐桌邊的惠,發現今天藻月一直沒出來吃早餐。
就起身來到她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奈奈”
只是在敲門并喚了一聲后,里面的人還是沒有回應。
惠在門口皺了皺眉,說了句:“打擾了,我進來一下。”
然后拉開房門。
只見少女正躺在床上,一臉安詳好像在等待超度的樣子。
而看見小伙伴來到自個兒床邊后,藻月立馬伸手抓住他的衣擺,氣若浮絲的說:“惠惠,我感覺自己要死了。”
惠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便意識到她身上發生了什么。
接著他便握住少女那拽著他衣擺的手。
微冷的指尖很快在他的掌心里變得溫暖,惠蹲下身,和她說道:“你等一下。”
一邊說著,惠一邊扯過旁邊的被子給對方蓋上,然后把她的手塞進被子里后。
就起身走出房間,不過沒多久,又很快就再次回來的惠,進來時手上端著一張小矮桌,熱水和止痛藥連同早餐一起端進來。
“先吃點早餐然后再吃止痛藥。”他對少女說道。
藻月蔫了吧唧的爬起來。
沒多久,勉強吃了點早餐接著吃完藥后又躺回去的藻月,忍不住哼哼唧唧的說:“惠惠,我和你說,我好像已經看到走馬燈了,該不會真的要涼的吧。剛才吃早餐的時候我已經回憶到昨天下午和白毛他們在甜品店里吃了大碗刨冰和雪頂咖啡,救命,為什么感覺好像更加難受了”
惠:“”
他有些無奈的伸手去摸了摸對方的額頭,又把一個暖寶寶塞她手里。
“下次接近例假的日子,就不要吃太多冷的東西了。”
“噢。”
藻月郁悶的應了一聲。
心道:下次一定,如果她能想起自己準備來例假的話。
大概過了近半小時,估計是止痛藥生效了。
惠在外面吃完早餐,再過來看她的狀況時,藻月已漸漸重新恢復精神,并抖擻起來了。
不過她沒馬上起床,只是躺在床上開始小嘴叭叭的嘀嘀咕咕抱怨道:“長大了還真是麻煩,明明以前都不用顧忌這么多,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根本不用擔心會撞上每月那幾天。”
“還有惠惠也是。”藻月忽然話鋒一轉,表情中帶上幾分迷茫,語氣有些糾結的說,“明明我們一直不都相處得好好的嗎,而且我喜歡惠惠的事實又不會改變,為什么一定要改變成一種新的關系呢”
在藻月看來,好像自從升上初中后,突然間仿佛一下子所有人都變了。
雖然這似乎是人類成長的必經階段,但她有時候也會有所疑惑。
不明白大家為什么已經獲得快樂的前提下,依舊還要去尋求額外的煩惱。
就好像她和惠惠本來關系就已經很好了,而且也相處得很融洽了,哪怕有新的伙伴,也不會影響削弱原來的關系。
可是小伙伴卻還是要打破原來的關系,想要建立一種新的,但也是同樣融洽的關系。
人類的這種心態,偶爾會讓藻月感到迷惑。
難道這就是青春期的威力嗎
會讓人像是毛毛蟲變成蝴蝶一樣突然就蛻變了
而且隨著距離十八歲的到來已越來越近,或者說已經開始進入倒計時。
對于做人經驗就僅僅只有這十八年的藻月來說,她忽然對十八歲以后,未來那沒有了參考,需要她自行演繹的人生,產生了一種類似是對未知的惶恐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