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新學年的到來,已經進入四月份的島國,氣溫開始全面上升回暖。
同時也距離去年羽衣狐襲擊京都,破壞了螺旋封印,奪回力量的事件時間點越來越近了。
京都的妖怪們似乎也開始再次有所動作。
面對近期在網絡上傳播的新型怪談,由此誕生出不少新的咒靈,受到影響的咒術界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需要的對手已經不是羽衣狐,而是經過輪回轉世,作為妖怪“鵺”重新復活的“晴明”。
此時。
位于咒高倉庫位置后方,高層們所在的樓宇內。
“還有三個月,就要到鵺徹底重回人世的日子了,各位對此有什么看法嗎”
“花開院一族的人不是說去年鵺所打開的黃泉入口已經完全封閉,而且也完全探知不到鵺的畏了嗎,現在二條城那里就像死火山一樣,鵺就算復活也不會在那里吧。”
不是直接在京都中心區域降臨的話,其實對他們影響也不是很大。
而且和羽衣狐有怨仇的,主要是花開院一族和滑頭鬼他們。
“鵺”真的回到人世,首當其沖的也是他們。
至于他們這些本家同在京都的術士家族,都只是被波及到而已。
所以只要把戰場控制在郊區
已經有不少高層抱著僥幸的心態在想。
“不管怎么說,只要保護好天元大人,天元結界不受影響,我們就有反制的機會。”
那一道道在障子門后的身影,分別代表著不同的立場和利益,各自心懷鬼胎的發言。
然后此時提及到天元結界。
其中一扇障子門后的佝僂身影,忽然對場中一直不作聲的五條悟發難道。
“聽好了五條悟,你之前擅離職守,私下離開本國前往別處去不務正業,導致學校被人趁虛而入,忌庫遭潛入的情況,可不能再發生了”
而佇立在中間的五條悟,只是面無表情的雙手插著褲兜的原地站立,事實上他的耐心已經瀕臨告竭。
爛橘子之所以是爛橘子,說到底,就是因為即使危機當頭了,這些家伙仍然本性難移,只顧著計較自身利益。
他們都在打什么主意,五條悟是一目了然。
其實只是想互相踢皮球,不愿意當帶頭出力的那個,免得要吃虧。
“羽衣狐也好、鵺也好,祓除它們的計劃你們慢慢討論,要是沒什么新的棘手任務,我就先走了。”
說完,他就直接轉身離開。
“可惡”
“這家伙實在太囂張了。”
“不過是仗著擁有六眼而已。”
至于高層們背后的那些不滿,在他看來就和夏日耳邊嗡嗡作響的蚊蟲叫聲一樣,除了招人嫌之外沒有半點值得在意的地方。
再說妖怪那邊。
這大半年里也發生了不少事。
譬如滑頭鬼的孫子奴良陸生,正式繼任成為奴良組的三代目。
當日伴隨著羽衣狐在二條城奪回力量,終于完成京都妖怪千年來的夙愿,讓“晴明”再次降臨。
然而,正待羽衣狐滿心歡喜之際,她迎來的卻是孩子的背叛。
伴隨著晴明施加在羽衣狐記憶里的封印解除,羽衣狐散落出來的記憶碎片中,陸生無意間看到父親死亡的一幕,從而了解到當中的真相。
因為羽衣狐的詛咒,滑頭鬼的后裔只能與人類育有后代,直到血統被稀釋殆盡為止,所以當年奴良鯉伴與山吹乙女之間一直未有后代。
盡管滑頭鬼他們對此已有所覺悟,但也正因如此,這份闊達和包容反而令山吹乙女為此而愧疚。
尤其是在瓔姬去世后,覺得未能讓婆婆在生前見到孫子出生,深感歉意和慚愧的山吹乙女,最終留書后便獨自一人悄然離開。
然而作為一個沒什么力量的幽靈,她在野外很快遭遇到妖魔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