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走上前,壓低音量“衛導有沒有很生氣”
b組導演如實地道“沒,衛導知道你沒出戲,裴老師去開解你去了。沒生氣。現在在拍李梓瑤的戲份。”
夏然大大松了口氣。
江城的天氣,比悶熱的符城要舒適一點,拍攝進度也就相對會快上很多。
夏然臉上的紅腫,在連續冰敷了兩三天后,基本已經看不出來。
劇組在江城戲份比較少,差不多歷時半個月就拍完了。
殺青這天,全劇組一起聚餐。
劇組在酒店,包下好幾個包間。
裴玨最不喜歡這種社交的場合。
“這回兩位制片都會到,還有投資方的幾位老總也會過來,你可不能不來。什么身體忽然不舒服,家里忽然有事,我是不會信的啊。”
衛平知道裴玨的性格,他親自來到裴玨的房間,告訴裴玨要聚餐的消息,還把話給說在前頭。
裴玨的嘴唇抿的緊緊的。
他不喜歡所有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的場合。
每個人都戴著虛假的面具,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但是他也明白,制片人、投資方對于一部電影來說至關重要。
最終,裴玨還是點了點頭。
“那什么,我們不說穿得多正式不要穿著花襯衫跟大褲衩啊。”
衛平已經走到門口,不大放心,又交代了一句。
裴玨有一回參加投資人在場的局子,他倒是恪守時間,下了戲就過去了。
當時穿著還是戲里的服裝,一身花襯衫、大褲衩還有一雙人字拖,把投資人都給看懵了,要不是那張臉是貨真價實的,險些以為裴玨是不是被附身了。
怎么就穿得花花綠綠的就來赴局,也多少有點隨意。是不是不太重視他們
當時合作的導演滿頭大汗地解釋,加上裴玨確實咖位在那兒,實力在那兒,這才把事兒給揭過去了。
這事兒在圈子里傳得可廣。
衛平這不是防范于未然,才特意叮囑了他一聲。
裴玨點頭。
“叮咚叮咚”
裴玨在臥室穿衣,聽見門鈴聲,他的腦袋穿過衣領,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
一邊把t恤的衣擺下拉,一邊前去開門。
裴玨往貓眼上看了一眼。
是夏然。
裴玨把房門打開。
“裴老師,晚上好啊。”
夏然抬手,笑吟吟地跟裴玨打了聲招呼。
裴玨一只手還扶在門上,“衛導讓你帶我一塊過去”
夏然眨了眨眼,笑著道“裴老師很聰明嘛。”
劇組定的包間,就是演員們所下榻的這間酒店,因此衛平才會叮囑夏然,讓夏然“逮著”裴玨一起出席,以免裴玨臨時變卦。
“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就出發。”
“嗯。”
裴玨抽了房卡,關了門,跟夏然一起赴局。
聚餐的包間在一樓。
夏然跟裴玨兩人來到電梯前,按下下行的鍵。
夏然習慣性地打開話題“裴老師酒量怎么樣”
裴玨“不好。”
這孩子,怎么這么實誠。
要知道,在酒桌上,被問及酒量,一旦對方回答說不好,絕對會成為重點“關注對象。”
電梯門打開,夏然跟裴玨兩個人先后邁進。
夏然按下關門鍵,轉過頭去看裴玨“怎么個不好法一杯倒”
裴玨皺著眉,似乎在認真地思考答案,但是又沒能在大腦里找到確切的答案。
夏然“”
是他太會提問了么
每次都能把人給問倒。
還有一會兒才出電梯,忽然好奇地問道“裴老師有過喝醉的經驗嗎”
裴玨“嗯”了一聲。
在酒桌上,難免會有人敬酒、灌酒。
即便是裴玨,也有不能拒絕的時候。
這也是為什么裴玨不喜歡參加這類聚會的愿意之一。
他既不喜歡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對于他人在酒后丑態百出,也沒有任何興趣。
夏然“”
很好,這天還是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