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岳廟一行,近乎一夜,也不是沒有收獲。
拘拿磨滅兩道日游神分身,張道然需要仔細梳理,這兩道分身之中關于日游神的訊息。盡管恒空疑惑,張道然也沒有多做解釋,在院子中,在一處石墩上盤膝而坐,閉上雙眼開始修煉。
張道然分心二用,一道念頭引導功法運轉,吸納天地靈氣。另一方面,集聚大部分心神,仔細梳理日游神分身之中,關于日游神的訊息。
恒空無奈,看了眼四周,云虛派生活還算富足。很多房間都安裝了空調,此時在空調吹出的清涼的風中睡的正香。恒空也是盤膝而坐,運轉功法開始修煉。
云虛派傳承久遠,奈何整個道派之中,沒有一個開靈之人,也沒有早起修煉之人。道觀中除了空調外機的聲音,道派內寂靜無聲。
早晨的修煉時間很短,當東方太陽初升,紫氣東來。吸納了紫氣東來這一縷精純的靈氣之后,張道然與恒空相繼醒來。而云虛派,此時依舊寂靜無聲,還沒有人起床。
搖了搖頭,張道然嘆息一聲:“道心不堅,修煉不勤,心有懶惰,難悟乾坤。”
道觀中的道士到了太陽升起,還沒有人起床,還在空調房內享受。作為修道之人,本應道心清凈,燥熱天氣也能靜下心來,不為外界環境影響修道。而不是享受安逸,不去修道。
恒空想到三清觀中,張道然布下的清心陣法,布下的四季如春陣,微微一笑:“修道在個人,云虛派屬于全真一脈,自有屬于自己的道。就像道友,不也是利用陣法,改變湖心島環境?說起來,云虛派道友開空調與道友利用陣法,本意相同。”
恒空淡然一笑:“作為入道之人,不懼寒暑。云虛派道友,終究還是普通人,季節變換,四季循環,還是需要適應的。”
“不一樣的,貧道在三清觀布下陣法,當初正是出于改變道觀環境的用意。三清觀畢竟與泰山諸派各種收入可觀不同,三清觀沒有多少收入。貧道就想著,改變環境,讓三清觀四季如春,菜園子中四季可以種菜,能夠四季有菜吃。”
張道然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恒空有些愕然,沒想道張道然改變湖心島環境,最初的用意,竟然是為了有吃的,如此簡單。看了眼氣派的云虛派,恒空搖了搖頭,嘆息道:“天宮再此無道真,紅塵煩擾困道心。道經本有成仙道,奈何無人可聽聞。”
對與云虛派,恒空有些失望,轉身也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房間中,張道然把日游神兩道分身之中的訊息了然于胸,臉上逐漸浮現一絲笑容:“今晚,貧道定然能夠成功。”
看了眼窗外,已經接近上午。忽然心神一跳,張道然感覺熟悉的氣息在云虛派內隱隱約約浮現。熟悉的氣息一閃而逝,緊接著一種煌煌之氣沖天而起。在房間外,院子之中,恒空站在一株銀杏樹下,臉色凝重。
推開房門,張道然還沒有說話,恒空說道:“道友,貧道有一種預感,云虛派今天要給我們難看了......”
昨天日游神剛剛被張道然挫敗三次陰謀,今天還是不甘心的來到云虛觀。恒空可以清楚地感應到,今天出現在道觀之中的日游神氣息,比昨天強大了不少。
“這是日游神分化的分身之中,實力最強的一個,而且還找來了幫手。”張道然臉上帶著笑意,看了眼云虛掌門所在的院落:“日游神失去神格,享有東岳廟供奉之權。之前被封印,分身幻滅。這一次破封而出,分化的分身,只有九道,九道分身合而為一,具有可以與道友相抗衡的實力。”
轉身向外走去,張道然臉色肅然起來:“日游神分身毀壞三道,這一次前來,是要集中力量,讓貧道與道友丟了面皮,被驅趕出去。只是可惜,只剩下六道分身合為一起,實力遠不是貧道與道友的對手。只是,東岳大帝影像出現,有些麻煩。”
“道友打算如何對付日游神分身?東岳大帝,竟然有分身存世?”恒空臉色憂慮:“日游神分身入駐清修道長之身,想要驅除會很麻煩,需要開壇施法。而且,作為云虛掌門,一言之下,整個云虛派,也不會相信我等之言。還不如直接告辭離開,以免被驅趕出去要有顏面。”
張道然搖了搖頭:“放心,日游神明白,貧道與道友不會善罷甘休。是以,會驅趕貧道與道友離開,卻不是現在......”
恒空正在疑惑,道觀門前響起一陣腳步聲。當初迎接他們來道觀的清修大弟子丁隨風走了進來,雙手抱拳,恭聲說道:“弟子丁隨風,奉家師之命,邀請兩位真人,天辰殿論道說法。”
恒空眉頭舒展,心中暗道:“日游神分身,又要故技重施,與張道友論道?”
張道然論道講經,可以說天下道門沒有能夠與之比肩者。日游神分身,在上次論道失利之后,再來論道,恒空卻有些擔憂:“恐怕日游神分身,這又是自討苦吃了。只是東岳大帝影像出現,增添了變數”
東岳大帝,神明之中的皇者,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哪怕是一絲影像。
張道然臉色凝重起來,抬腳向外走去:“清修道友相邀,貧道自會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