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殺我？”
這是修羅魔頭，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
第一次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修羅魔頭心中還有些僥幸。畢竟眼前這僅僅是一道虛影，是一片普通的玉片化解而成。
并且，這一道虛影，僅僅是是一個人的想法念頭，他修煉了一千年，也沒有聽說過，誰能夠一個念頭，擁有滅殺紅塵巔峰實力的自己的實力。
“貧道僅僅是一個意念，一個想法，一個念頭。就像是一道聲音停留，一個夢幻停留。就像是你，剛才有一個想法，忽然間凝聚成虛影一般。一旦完成任務，依舊還是會消散...”
虛影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哀樂：“貧道存在的意義，就是要你回歸天地，抽離你的法則之體，溶于天道...”
“為什么？”
修羅魔頭心中逐漸有些惶恐：“咱們素不相識，井水不犯河水，為什么要與我過不去？你要是還怕我霍亂蒼生，我今天就可以破碎虛空，飛升另一個世界...”
“你我并不相識...”
虛影也很誠實：“不過，你與這一方天地的天道息息相關，千年前，這一方天地出現一次變故，天道之中最陰暗的法則脫離了天道。導致這個世界，暗黑無法破解，陰暗無法消滅。好人沒有好報，壞蛋得不到懲罰...而你本就是天道法則之中的一環，所以你必須要回歸天道...”
虛影微微抬頭，聲音似乎有些不屑：“這一方世界，本就已經被人封印，就算是貧道本尊，也無法突破這一方世界的壁壘，或者無法找到另一個世界的坐標。而你想要破碎虛空，無異于是癡人說夢...”
破碎虛空，到達另一個世界，張道然不知道想了多少次。這一方世界的天道，畢竟太過于弱小。而更高級的世界，天道更加完全，對于修道者來說，才會有更大的進步空間。
如果不是因為有著當初《黃庭經》的存在，內涵三千大道，萬千法則，張道然的修為境界，恐怕早就無法進步了。
張道然不是無法找到其他世界的坐標，只因那些世界，與這個世界一般，都是最低等的修煉世界...既然無法幫主修為提升，何必再去其他世界？
當然，如果能夠達到傳說之中的洪荒世界，或者仙界，張道然決不會遲疑。
張道然修行時間雖短，但是修為境界已然不低。張道然雖然無法衡量自己的修為境界到了何種地步，但是能夠去更高級的世界，參悟天道法則，是一個修道者的追求，張道然也不例外。
“這么說，你是不肯放過我了？”
這個想法很奇妙，修羅魔頭明明自信自己的修為境界，足以對抗眼前的虛影。但是他不知道為何，心中總是有一到聲音告訴他，眼前的虛影，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消滅他。
這是一個很復雜，并且很荒謬的想法。
但是偏偏，在心里不斷出現。
修羅魔頭血紅的雙眼，有些暗淡：“當真無法沖破這一方世界？”
修羅魔頭十分不甘心，準備了數百年，就是想要離開這個世界，沒想到結果卻是，他的努力一切都是白費。
“貧道不知道如何離開這一方世界，但是你的方法的確不行...”
虛影聲音終于有些波動：“這個世界太神秘了，可以說，與這個世界相關的位面世界，太神秘了....而你現在，無法打破這個壁壘，而貧道雖然能夠打破，但是這些位面世界，都要隨之湮滅...”
修羅魔頭很是動容，他沉默了下來。
虛影笑了笑：“呵呵...作為修道者，最想要做的就是飛升更高位面，但是這個世界真的太過于神奇，似乎是有人刻意而為，牽一發而動全身。要用無數位面世界的崩壞，換取貧道打破世界壁壘，貧道還無法做到...既然無法做到，貧道就只能等待，等待有朝一日，貧道可以隨意去留這一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