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一到船上,便對仙兒說“仙兒,抱緊我。”
仙兒聞言欣喜地上前緊緊抱住齊陽。
然后,齊陽轉頭看向靈兒,欲言又止。
靈兒被齊陽一看,小臉一紅,緊張得忙把眼睛轉到別處,心想“他手臂有傷,似乎也只能如此了。”她正等齊陽開口,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只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抱住她。耳邊傳來了齊陽低沉的嗓音“恕在下失禮”
接著,靈兒感覺到身體一輕,下一刻便已在湖面之上,微涼的夜風呼呼地在耳邊吹過,兩人身體接觸處傳來的暖意,這才讓她發覺適才有多冷。
忽然,靈兒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赫然記起齊陽的手臂有傷,而他現下擁著自己的正是受傷的左臂靈兒懊惱自己適才一緊張竟然忘了他的傷情。而他身上原本有很濃的血腥味兒,卻在之前的疾奔中被夜風一時吹散開去,所以自己也沒及時記起。
靈兒心中自責著,猶豫著要不要像仙兒這樣主動回抱齊陽以減輕他的傷痛。就在靈兒下了決心伸出手去抱齊陽時,他們已經回到了岸上。
過度消耗內力之后,齊陽終于撐不住昏了過去。他重心不穩地向地上栽去,而靈兒和仙兒也隨著他一起摔到地上。
靈兒感覺到伸出去擁抱齊陽的雙臂一沉,齊陽躺在她的懷中,已然陷入昏迷。
仙兒著急地大呼,然后想到什么,忙爬起來去喊人幫忙。
靈兒趕緊探向齊陽的脈息,如此強大之人的脈息竟變成這般微不可察,她心中難過,抱著齊陽暗自落淚。
很快地,仙兒就領著一幫人趕了過來。
靈兒忙拭去淚水,抬頭一看,奔跑在前面的是早上見過的那個絡腮胡和小伍。
小伍擔憂地問“二爺怎么樣”
“失血過多昏迷了。”靈兒抽泣著說。
“先送二爺回去吧”絡腮胡說,“官兵已經聽到動靜了,怕是很快就會往這里趕,別把事情鬧大。”
小伍點了點頭,和靈兒一起扶起齊陽,讓絡腮胡將他背了回去。
靈兒和仙兒在齊宅的小廳里等著,一個名叫肖輝的年輕男子正在屋里為齊陽處理傷處。
靈兒原本想親自為齊陽治傷的,卻被一個自稱也是大夫的男子攔下了。他說二爺的傷交給他處理就好,然后還以“不甚方便”為由把靈兒和仙兒趕出了臥房。
靈兒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氣惱,自己的醫術也不差,即使不讓她治傷,也不用趕人吧,在一旁好歹也能幫個忙。
而仙兒則是坐在那兒,一個勁兒地掉眼淚,時不時還問靈兒“二爺會不會死呀”
靈兒本來就擔心得不得了,被仙兒時不時的一句話問得更加憂心。
后來,靈兒摸到腰間的藥材,便趕緊尋了齊宅一樓的廚房煎藥去。她沒想到這副藥竟是在這種情形下用上的,她心想“可惜只是補血養氣的藥材,明天還得配點舒經活絡的藥才行。”
靈兒在煎藥時靜下心來想了一些事情,也想通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