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重要,關鍵是衣服上的血跡是何時染上去的。”焦九說著,走向靈兒。
靈兒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偷偷看了眼齊陽,但齊陽微微垂眸,并未與她進行眼神溝通。
靈兒心中有些著急,怕焦九起疑,邊思考邊說“衣服上的血跡是分幾次染上去的,有些比較早,有些比較遲。”
“那就說說最遲的是何時染上的吧”焦九說。
靈兒已想到答案,說道“最遲的是一兩個時辰前。”
靈兒想過若是自己說血跡是很早染上的,想必不管自己推斷那人已逃下山或者傷重死了,焦九都不會放棄繼續搜山的行動。
若是說血跡是很遲才染上,這樣一來可以為齊陽哥的身份做掩護,二來可以讓他們覺得那人還在這附近,就不會像先前那樣到處搜山,可以讓齊陽哥少受點苦。
“這就是說那小賊應該還在這附近”焦九一聽來了精神。
“極有可能。”靈兒忙說道。
靈兒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振奮起來。要知道找到那小賊可是大功一件,誰人不心動而且此時已得知那小賊受了重傷,眾人先前對那小賊的畏懼早就不復存在了。
見手下個個都摩拳擦掌,焦九很滿意,他說“趁大雨還沒下,弟兄們就再把周圍搜一搜。”
“你們要找的人在這里呆了這么久,定把這里當老巢了,說不定還會回來。”靈兒忙說,“不過,你們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他也不一定敢再回來。”
“丫頭說得有理,就留下兩人守在山洞里。”焦九說。
眾人紛紛垂首,顯然對那小賊會回來并不看好。
見大伙兒沒人自愿留下,焦九只好指定人選說“于晗,連達,你倆留下。其他人分頭搜。”
“是,老大。”眾人興奮地應道,只有那連達垂頭喪氣。
接著,焦九就帶著他們離開了。而靈兒沒被安排,自然而然地就一起留下。
連達埋怨地看了“于晗”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大樹旁坐了下來。
而齊陽看了那連達坐的位置,扶著石壁在洞口旁慢慢坐下。
靈兒見齊陽坐下時微微蹙眉,想到那件染血的中衣,心里發疼。她看了看大伙兒離開時堆放的那堆行囊,一計上心頭。
靈兒走近那堆行囊,蹲下取了個水囊,然后問齊陽道“于晗,你常去取水,可知這附近哪有水源”
齊陽抬頭看了看靈兒手中的水囊,不太明白她的用意,沒有立即回答。
靈兒明白齊陽哥擔心自己一人取水有危險,對他暗暗眨了眨眼,讓他說。
齊陽只好說道“往東走一些有小溪。姑娘要去取水,我帶你去”
齊陽話還沒說完,靈兒便拎著水囊跑走了,齊陽連站都不及站起來。
靈兒就是不想讓齊陽奔波,她跑遠了就展開輕功去取水。
齊陽無奈地嘆了口氣,覺得小溪也不遠,便由著靈兒去了。
靈兒很快就接了水回來。她裝作驚恐地說“好可怕,溪水里居然有鮮血從上游流下了。也不知是有人在宰殺獵物還是”
“你說什么”連達聞言站起身來。
靈兒害怕地說“那血又不太像是獵物的”
連達打斷靈兒道“我去上游看看”說完,他拿著武器匆忙走了。
靈兒對齊陽狡黠一笑,走進山洞重新點燃火把。
齊陽無奈地說“沒想到姑娘唬起人來還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