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陽愣了愣,突然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靈兒看著齊陽的舉動,忍不住笑了。可當她看到齊陽將外衣脫去以后便再也笑不出來。
即使有心理準備,靈兒還是被齊陽白色中衣上的那一大塊血污嚇到了。
雖然山洞里光線昏暗,但離得這么近,靈兒還是能看到那一塊血污上一層層深淺不同的的痕跡。這是多次流血不斷暈染的結果。
接著,齊陽將中衣脫去。
靈兒看著纏在齊陽身上的那像極了繃帶又不是繃帶的布條,不正是趙大嬸那時清洗的裹帶嗎
發現靈兒呆呆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裹帶,齊陽解釋道“這是易容時用來改變身形的裹帶。這個于晗比在下要稍稍壯一些。”
靈兒看著同樣染了一層層血跡的裹帶,心疼地想“若是我剛認識齊陽哥,或齊陽哥此時身上沒有受傷,或許我還會相信他的話。”
靈兒沒有拆穿齊陽,而是低頭繼續磨藥。
“已經磨得很細了。”齊陽提醒靈兒。
靈兒冷淡地說“等你先把裹帶解下來吧”
齊陽不知靈兒為何突然不開心,忙去解裹帶。
靈兒想到地道里那一抽氣的聲音,猜想解裹帶應該很疼吧,忙抬頭看齊陽。
只見齊陽正在垂眸解裹帶,雖然沒有發出聲音,身體卻在微微顫抖。
靈兒忙放下手中的藥碗,撲到齊陽身旁,擔憂地說“齊陽哥,我來幫你。”
可齊陽已經解開裹帶,靈兒就將他微微顫抖的身體扶住向一旁的石壁推去,讓他能側靠著石壁休息。
靈兒輕輕拂去齊陽額頭的冷汗,很心疼。
齊陽稍緩一緩,就說“在下沒事。”
靈兒看了看齊陽左腰處的傷口,輕聲道“傷得這么深,沒有一點愈合的樣子,也算沒事嗎”
齊陽不敢接口,任由靈兒治傷。
靈兒用水囊里的水沾濕手帕,擦去齊陽傷口邊上的污血,然后將搗碎的草藥輕輕地敷在傷口上,接著用所剩不多的繃帶為齊陽包扎。
“直接纏上裹帶就好了。”齊陽虛弱地說。
“那你還有干凈的裹帶嗎”靈兒問。
齊陽搖了搖頭。
于是靈兒繼續包扎,她說“這樣不行,傷得很深,應該臥床休息。常人臥床十天半個月都不為過,像你這樣不要命又不怕疼的,至少也得躺上日。”
齊陽愣了愣,怎么感覺靈兒是在責怪自己
“不管我怎么說,你也一定要繼續你的計劃嗎”靈兒問。
齊陽垂眸沒有回答。
靈兒為齊陽包扎好腰上的傷口,就開始檢查他右肩和后背的傷,沒有再說話。所以,齊陽也不知她有沒有生氣。因為即使靈兒生氣,她手上的動作也是那么輕柔,生怕弄疼齊陽。
等靈兒將最后的那些繃帶纏在齊陽右肩上后,她發現齊陽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靈兒不忍心叫醒他,拿起他的衣袍輕輕披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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