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小臉微紅,看來還是瞞不住北使大哥。她瞄到齊陽衣衫半解地躺在那兒,著急地說“我們待會兒再說這些吧他身子不好,還畏寒,可別著涼了”
畏寒嗎逸興北使似乎已經得到了答案。
魯云飛體貼地拉過薄被重新蓋在齊陽腹部以上,然后小心地扯開他因匕首而無法脫去的衣袍。
濃烈的血腥氣息隨著齊陽衣袍的揭開而散發開來。但奇怪的是,他的使者服甚至中衣也都沒有染上多少血跡。
不過很快靈兒就知道原因了。原來是齊陽綁在腰間的層層裹帶阻止了鮮血的滲出。
魯云飛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他指著被鮮血染得通紅的裹帶問逸興北使“北使兄弟,這這是什么”
逸興北使卻沒有回答。他的心情十分沉重,因為齊陽的這些血都是因他而流。
靈兒則由于太過傷心,沒留意魯云飛在問什么。
見逸興北使沒理會自己,魯云飛也不敢再去問,只好改向靈兒請教道“這究竟是什么繃帶嗎難道中使兄弟的舊傷就在腰間”
“不是繃帶。不過,倒和他的舊傷有關聯。”靈兒難過地回答。用裹帶束縛傷口,防止舊傷撕裂,不正是齊陽一貫的做法嗎
“看著的確不像繃帶,那這又是做什么的”魯云飛又問。
逸興北使見魯云飛一問就問個沒完,心煩地打斷他“你問這些做什么別打擾姑娘救人”
魯云飛看靈兒正小心地剪開那些布帶,只好強壓下好奇心,不再出聲。
藏在厚厚裹帶下面的是猙獰的傷口。靈兒見了心中大痛,淚水一下便奪眶而出。
逸興北使也很難受,不過還是勸靈兒“現下不是難過的時候。”
靈兒頓時醒悟過來,趕緊抹去眼中的淚水。眼下救人要緊
魯云飛見傷口周圍都是血污,趕緊端來干凈的溫水,協助靈兒清洗傷口。
清洗完傷口,靈兒便拿起那把薄如蟬翼的刀。雖然不斷地給自己打氣,但真拿起刀時,她的手還是在微微地顫抖。
逸興北使和魯云飛則趁機退到一旁。
“請二位幫忙按住他。雖然他昏迷不醒,但還是會很疼”靈兒憂傷地說。
逸興北使和魯云飛無奈地對視一眼,只好走到床邊,一人按住齊陽的上半身,一人按住齊陽的雙腿。
逸興北使見靈兒遲遲不動手,知道她心中不忍,提醒道“若他只是其他的傷患,姑娘心中是不是會好受一些”
靈兒恍然大悟,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他不是陽哥哥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傷患。他不是陽哥哥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傷患。”
一番心理暗示之后,靈兒鎮定地睜開了眼睛,拿刀的手沉穩而有力。
而當靈兒將刀落下,逸興北使和魯云飛不約而同地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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