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霽并沒有傷她的意思,只是用他的元神,親昵地安撫著她。
雖然他沒說話,但是薛白卉明顯感覺到了他的依戀、不舍與執著。
她越是掙扎,反而與他纏得更緊,血液都因此翻涌起來。
薛白卉唾棄自己如此容易就受到影響,忍不住在他識海里出了聲:“林清霽,你干什么”
說完她便后悔了。因為元神的糾纏,讓她的聲音都變了調比尋常更加嫵媚。
林清霽的識海,掀起越來越多的浪花。
他的聲音清冽低沉,含著懇求:“白卉,別走。”
薛白卉一怔。他是察覺到了自己剛剛的想法
她努力忽略元神上的酥麻感,慍怒地道:“我看你元神好得很,根本不需要檢查,放我離開。”
林清霽卷著她的元神停下來,微微松了一瞬。
薛白卉剛要抓住機會遁去,忽然感覺到了身體的騰空。
“”她被林清霽抱起來了,扣坐在了腿上
至于那縷元神,又被更大的浪潮,卷入了他的深海。
她奮力睜開眼,呼吸微微凌亂,眼尾染了紅,竟忘了她還能施展術法,只是用手推著他的胸膛。
“林清霽,你放開。”
男人也睜開了眼,定定地看著她,漆黑的瞳孔里,似有火焰在翻涌。
他萬里挑一的五官依舊冷峻,薄唇微微抿著,光看外表,誰能想到她陷入他識海中的那抹元神,被他更癡狂地越裹越緊。
甚至她的其他元神,也有被卷入其中的征兆
她的呼吸逐漸變亂,心砰砰直跳,體溫也在升高。
“白卉,這幾年,我很想你。”男人將她擁在懷中,略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薛白卉想說些什么,元神的深陷卻讓她腦子暈乎乎,只猶如溺水的魚一般,凌亂地喘著氣。
最后的防線,隱隱有了被擊潰的征兆,她想逃,男人卻完全不給她這個機會。
推著他胸膛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抓住了他的衣襟。
男人眼眸發亮,嘴角微微勾起。
就在他傾身,吻向她的唇時,薛白卉的傳訊玉簡亮了起來。
她新換的玉簡里,只有林非潼一個人的元神印記,所以是潼潼聯系她了。
對寶貝女兒的牽掛,讓薛白卉猛地清醒了過來,被困住的那抹元神,直接沖出了林清霽的識海。
林清霽不想傷到她,因此沒有用暴力的手段留她。
她美目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從他懷中跳下來,整理了一番自己亂掉的衣裙,打開了傳訊玉簡。
“娘親,”林非潼童稚的嗓音傳來,“梧桐鎮的百姓感謝咱們誅殺妖邪,要為陵越哥哥還有你我立長生牌位,娘親的生辰是何年何月何時啊”
薛白卉深呼吸一口氣,確認聽不出異樣來,回道:“給你們兩人立長生牌位就好,娘親與你們修的道不同,不宜被供奉。”
很快,林非潼的回信傳來:“知道啦娘親。”
因這個小插曲,她從意亂情迷中脫身,將傳訊玉簡收起來,看向林清霽,面若冰霜。
林清霽的衣襟敞得更開了些,沒有整理的意思,黑曜石一般的瞳孔深處,閃過了一抹遺憾。
薛白卉頓時更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