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誠弘本來苛責的面色,漸漸變得尷尬起來
許凝夢揮散留影畫面,哭哭啼啼地和鐘誠弘說:“師兄,雨珊已經輸了比試,她們還執意要雨珊解釋天劫的事她都重傷至此了”
鐘誠弘很是心疼:“師妹,你先別急。”
之后轉頭對林家四口道:“你們不要太咄咄逼人了。”
“呵。”薛白卉冷笑一聲,“謝雨珊質疑潼潼違反規則的時候,怎么不覺得咄咄逼人只有她一人受傷了”潼潼還受內傷了呢
有她出馬,不光林清霽和林星暉都站在一旁,林非潼也垂著頭,不吭聲。
這種被人護著的感覺,當真不賴。
許凝夢未語淚先流:“都是雨珊不對,我替她向你們道歉”
“不需要。”薛白卉五官美艷,氣勢高冷,“我們只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鐘誠弘眼皮重重一跳:“這么多大能都沒看出她修為有問題,還要什么答案。師弟啊,你將弟妹帶回去吧。”
薛白卉倏地瞪著林清霽,一副“你敢聽他的試試看”的模樣。
林清霽不僅不覺得她兇,還覺得挺可愛的,清幽的眸子中閃過笑意。
“本尊和白卉的想法相同。”望著鐘誠弘時,他目光恢復清冷,“師兄難道不想給她們母女一個清白”
鐘誠弘張了張口,找不到詞反駁。
恰巧,江映雪也過來了,右手拎著她的藥箱。
見禮后,由林星暉簡單向她解釋了一番情況。
她點點頭:“我施針一探便知。許道友,請你到這邊來。”
許凝夢緩緩松開了謝雨珊的手,剛起身,謝雨珊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睜開了“迷蒙”的臉,蒼白的面色上泛著痛苦,眼淚一個勁兒往下掉。
“娘親,我這是在哪里”她虛弱地問。
“在你鐘師伯的洞府。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我的傷沒什么的”謝雨珊哭著,“暈倒前,我就想和大家坦白了。”
林非潼抱著臂,挑挑眉。
“其實我已經筑基了。”謝雨珊小聲說,“但是我境界不穩,怕又跌落回煉氣期,就故意壓制了修為。后來宗門考核報名,記錄的也是煉氣期。娘親,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您失望。”
這感天動地的“孝道”,差點給林非潼聽笑了。
許凝夢的表情從不解、疑慮、憤怒又到心疼,轉變之快,令林非潼嘆為觀止。
“你啊,怎么這么糊涂”說著,抬手就扇了謝雨珊一巴掌,直扇得她雙頰漲紅。
接著,她給鐘誠弘深深一鞠躬:“師兄,都是我教導不嚴,才讓雨珊對門規不了解,請您責罰我”
鐘誠弘一臉為難:“這”
謝雨珊也掀開被子,跪在了床上,哭得好不傷心。
“鐘師伯,是我的錯,您要罰就罰我。”
她們這一哭,倒好像林非潼幾人成了惡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