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舒橋干巴巴開口“還有別的事嗎”
商時舟十分坦然地轉過了自己手上的便簽紙。
是他銀鉤鐵畫的漂亮凌厲字體。
舒橋很熟。
這種字體無論在什么場合,都非常賞心悅目,拿得出手。
但此刻,卻只能屈居在一張小小的、有著酒店o的便簽紙上。
凝聚成可憐巴巴充滿哀求的三個字。
「理理我。」
舒橋“”
很難才能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不要在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笑出聲。
她飛快轉過臉。
她不說話,不看他,商時舟也很有耐心,他一言不發地舉著那張便簽,仿佛心甘情愿等到地老天荒。
舒橋不是那種喜歡冷戰的人。
她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之后,重新看向商時舟,敷衍開口“理你。”
這本來就和“夸夸我”的回答是“夸你”一樣,算得上是一種終結話題的聊天方式。
但耐不住有人就算這樣也還是想要硬聊。
商時舟飛快順著舒橋遞的并不怎么牢固的臺階往下走。
“我收到了一份郵件。”商時舟說得冠冕堂皇,輕描淡寫“很巧,落款是你的名字。我想,康斯坦茨的留學生理應并不多,或許就是你也不一定,所以是想來問問你。”
舒橋有些宕機。
是她未曾料到的展開。
“什么郵件”
商時舟的手指摩挲著合同的頁腳,垂眸掩去眼中笑意“我那間公寓,你也去過。多少有些空曠。”
舒橋“”
突然有了種奇妙的預感。
“我來康斯坦茨也非長住,只是時不時有一些這邊的業務要處理,且我不習慣住酒店。”
舒橋幾乎是脫口而出“那你住這里干什么”
說完又后悔。
因為商時舟那雙灰藍色的眼里帶了些似笑非笑,仿佛在說“你還不清楚為什么嗎”。
卻沒有說出口。
舒橋“這是房東的要求還是個人的請求”
舒橋“”
商時舟善解人意地向前推過合同。
商時舟覺得自己再晚走一秒,門就會撞上他腳后跟。
“最多一次。”商時舟說得篤定,又慢慢開口“如果你想,可以幫我澆澆花。”
舒橋決定放棄和他溝通。
艸。
舒橋的手指微微一蜷。
“你是在做慈善嗎”她不是很確定地問道。
舒橋“”
他確實總有辦法,撫平她的情緒。
“慈善做得比較多,你指哪一項”
舒橋盯著那個數字看了許久。
她垂眼,遮蓋住所有情緒,把商時舟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好了。”
賈斯汀你現在渾身都是酸臭味。還沒戀愛就先酸臭起來了的那種。
舒橋的目光慢慢落在了商時舟手里的文件上。
但他看著面前厚重的木門看了會兒,眉眼間卻難掩地帶上了愉悅。
不打算接他的話。
不得不說,其實舒橋是心動的。
指尖向前滑出一截,在這兩個字上輕輕摩挲片刻,商時舟又開口。
況且,從這份合同來看,她完全不可能吃半點虧。
“便簽紙。”舒橋兇巴巴開口“不是寫給我的嗎那就應該歸我。”
舒橋“”
然后對著所有新房源一鍵發送。
他明顯不情不愿地從口袋里掏出那張在對折后已經稍微有些皺巴巴了的便簽紙,放在舒橋手里。
舒橋“”
麻了。
也去掉不久前還重溫了這份深入。
商時舟“”
只要200。
短暫的尷尬和不可思議之后。
誘惑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