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還混亂的人群,怎么會這么迅速的安靜下來。吃瓜可是大眾愛好,剛從走廊返回的人們,會忍住不討論嗎
連呼吸聲都沒有。
祈行夜瞬間冷了臉,向商南明使了眼色,隨即猛地沖向余大母親的床位,揚手一扯床簾
血紅刺痛眼睛。
從天花板一直到地面,甚至本來潔白的床鋪也都被血線覆蓋,它們如蚯蚓糾纏,將原本的墻壁床鋪啃噬殆盡又纏繞組成物品的模樣。
突變瞬間,所有血線都停頓動作,齊齊轉頭向祈行夜看去。
那一張張“臉”上,昆蟲般的口器翕動粗硬鞭毛開合,像被放大數倍的蟑螂臉,霎時間令人頭皮發麻。
祈行夜“”
他險些爆出口,下一秒立刻反應過來一把拽掉床簾,讓視野毫無遮擋,同時沖向旁邊床位,一個個迅速看去。
沒有人。
也沒有人。
病房里空無一人,只有血線。
污染在快速侵占這片空間,就在他們眼皮底下,生生躲開走廊上他們的觀察直沖病房,這里簡直是整座醫院污染濃度最高之處。
但不見余大母親的蹤影。
祈行夜迷茫一秒,隨即也顧不上思考余大母親,耳邊歷風響起的瞬間他本能側身,避開了身后血線的攻擊。
反應過來的血線從四面八方向祈行夜兩人進攻,他們就像落進鐵線蟲巢穴里的可憐肉塊,一擁而上的蠶食。
商南明早有準備,揚手抽出腰間皮帶,“啪”的重重抽向海浪般沖過來的血線,皮帶落在他手里劃出殘影,密不透風,所有試圖靠近的都被抽飛爆裂成一團血霧。
一時間,無可近身的真空地帶。
祈行夜絲毫沒有他們正處于危險的緊張感,反而隨意吹了聲口哨,清脆悠揚。
他笑嘻嘻“酷”
商南明在反擊中逐漸靠近祈行夜“余大母親不在這里。他更改了醫院地形,障眼法。”
余大的兩面在逐漸融合。他在變得獸一樣陰詭狡猾。
與祈行夜交流過的余大一定知道,他們在進入醫院后必定最先來尋他母親,因此改變也并非按照地形遞進,而是以余大母親所在位置為開端。這間病房,最先被改變。
“請君入甕”
祈行夜笑著否定,自問自答“不,是內外更換。”
本來祈行夜他們在外,醫院在巢穴內。
而余大不想讓他們破壞自己的計劃。
污染源的認知中,這不是傷害母親。而是久別重逢,珍而重之的接母親回家。
它不會覺得自己在做“壞事”,也就不會躲藏逃竄。
它需要一個穩妥而鄭重的場合。
至于原本的病房位置,是迷惑祈行夜兩人的。拖延步伐。
污染源則可以趁機轉移母親。
像原本黑色中的白點,被污
染源切割,落進了另一重世界,變成了白色中的黑點。
也就是在真正的江南區里,跳出包圍圈外唯一的污染基點。
污染源確認自己無法短時間內殺死祈行夜,就干脆徹底拋棄了連同祈行夜在內的整個巢穴,以確保可以順利吞噬母親。
母親,才是它威脅世界的基點。
祈行夜分析的沒錯,余大的執念,確實是母親。
只是,它還剩多少人的部分
“商長官,你之前說,污染物沒有人的理智。”
祈行夜聲音冰冷“現在看來,還要再加一條污染物的執念也被污染,為了它的執念,它有著被扭曲的智慧。”
商南明卻被墻壁吸引。
血線攀爬過的墻壁染成紅色,但其中,卻有一塊紅色,顯得與其他地方格格不入。
仔細看,甚至會覺得那是一具骷髏,筋肉血管俱全。
它不斷拍擊著墻壁,人性化做出求救哭嚎的慌張舉動。
牙頜骨開開合合,像是在說救我出去,我還活著,,